“没想到这帮老家伙们还真的会被这种理想主义的话打动,真是***不可思议。”
虽然还没有人下决定,但是西蒙已经看得出来,三大集团合并已经基本上是势在必行,接下来只是些技术性地探讨而已。
比如,新的理事会各大家族各占多少名额,新的集团章程,整体权力架构如何设置,以及具体到现在这些集团中的当权者该怎么处理之类的。
正是因为意识到自己最关键的第一步已经顺利了出之后,西蒙才会得意到忘记了绅士,以至于不自觉连脏话都说出来了。
云斐接过兴奋的西蒙递过来的红酒,轻尝了一口,靠着狮皮沙发说道:“欧洲史上我唯一欣赏的人,就是拿破仑,因为他是自己拿起皇冠给自己加冕。而除他之外,欧洲历史上无论是多么伟大的皇帝,都是靠别人给自己加冕。即使是皇帝这样至高无上的人,也要靠别人来承认,你想想看,这个世界上的人是多么需要别人认同。很多时候,无论是行善,还是作恶,无非都是一个念头,所需要的,都只不过是一个理由而已,而我们给了他们一个完美的理由。”
“这也算是咱们给这些自以为是,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们做的一次战前动员吧。虽说,就算他们反对,我们也有把握可以推进三大集团的合并。但是不管怎么说,能够赢得他们地合作,总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西蒙说到这里,笑了笑。“除此之外,还有特别的成就感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云斐将红酒放下,看着西蒙,“但是你不觉得这场会议有点太顺利了吗?”
云斐的话让西蒙略微皱了皱眉头,“我不明白你地意思。”
“虽然我们今天的表现不错,而且我们之前对他们两大集团内部分化的工作做得也很成功,但是按照现在这速度,我们差不多三个月内,就可以完成三大集团的合并。你不觉得这比我们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吗?”云斐疑问地看着西蒙,问道。
西蒙也将酒杯放了下来,想了一会。问道:“你的意思是,默客又或者段天狼在暗中帮助我们完成三大集团的整合?这不符合逻辑吧?如果他们要害我们,应该是阻止我们完成整合才是,怎么反而会帮助我们完成整合呢?”
“我也不知道。”云斐也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说道。“但是我知道中国人有句话,过犹不及,一件事情太顺利未必是什么好事。”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看着云斐满脸忧愁的样子。西蒙不禁问道。
“白夜跟龙过海见面了,就在上海浦东一个普通的咖啡馆,而我们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了什么。”云斐说道。
“白夜是谁?”西蒙问道,“就是那个在金融市场上刻意跟龙过海接触,被我们怀疑为段天狼化身地人?”
“是。”云斐说道。
西蒙又想了一阵,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监听完全无效?”
“对,全部手段全部突然失效。”云斐说道。
“怎么可能?”西蒙将酒杯放在了桌上,开始在房间里踱起步来。“能够做到这一步地,只有默客。”
“段天狼如果在这七年内,建立了一个庞大组织的话,他同样可以做到。”云斐说道。
“段天狼是单枪匹马,他如果想要建立一个庞大组织,不可能逃得过我们的眼睛。”西蒙马上说道,“他又不真是神仙。”
“如果有‘默客’的帮助的话,就可以做到。”云斐又说道。
“你是说?”西蒙地身子猛地停住,“段天狼真的跟‘默客’完全联合了?”
“我越来越强烈地倾向于这一点。”云斐说道。
“不可能。”西蒙摇了摇头,“段天狼对‘默客’的芥蒂,跟对我们一样深,他不可能真地跟‘默客’合作。”
“七年时间,足以发生任何事情。”云斐说到这里,又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那个所谓乌托邦国的首相乔德曼,曾经数度前往中国内地旅行。在段天狼前往新疆的时候,他们曾经同住一间旅馆,并且谈话过。”
“这么说,乌托邦国的事,也可以确定确实是段天狼指使所为?”西蒙问道。
“就算没有乔德曼,也可以肯定乌托邦国就是段天狼所指使的。”云斐说道。
“他到底想搞什么?我怎么完全摸不着头绪?”西蒙有些头疼地摇着头,说道。
“我和你一样。”云斐说到这里,吐了口气,“不过,我觉得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西蒙问道。
“你没有发现吗?我们所知道的一切,几乎都是段天狼故意让我们知道的。尽管他的手段使用得很巧妙,但是他确确实实是在故意让我们知道一些东西。”云斐转过身,看着西蒙,伸出一只手,然后慢慢握紧,“他在试图引导我们地思路,我们的思维和想法完全按照他预先设定的思路去走。”
“这好办,我们直接去把乔德曼和白夜都抓起来不就好了?”西蒙说道。
“也许,这正是他们想要我们做的。”云斐说道,“说不定他们故意供出一个脉络,让我们耗尽精力去查,从而掩护他们的真实路线。”
西蒙说道:“那我们置之不理?”
云斐又说道:“这很可能也是他想要我们做的,很可能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他们真正想做地,故意用这种明显的方式,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在我们眼皮底下成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西蒙摊开手,无可奈何地说道。
“这恰恰是段天狼厉害的地方,中国人的兵书上说,兵者,诡道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真假不分。”云斐有些感叹。又有些无奈地说道,“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做都可能是错地。”
“这么说。我们岂不是一开始输了?”西蒙问道。
云斐无奈地点点头,“他在暗,我们在明,这个布局的优势,可是当初段天狼在伦敦桥头。靠他的一只手换来的。不过,现在只是起手,棋刚下。要说胜负还早得很呢。”
“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应对?”西蒙问道。
“切忌盲动,我们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以不便应万变。不管段天狼多聪明,也不管默客的技术力量到底有多么大。他们在整体实力上,与我们相比相差太远,这是怎么也无法扳回的现实。所以,只要我们自己阵脚不乱,他们终究还是都不过我们的。巧是建立在力字上的,力不够。再巧也不过是花拳绣腿而已。”
西蒙略微想了一阵,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还是多派人手,将所有的线索都加强监视就好了。就算他们都是假象,我们也赔得这个人手。要拼人手,我们不怕他。”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月二日上海。
自从上次跟白夜见面之后,已经快一个月了,之后,龙过海就一直没有看到白夜出现,就在他感到有些纳闷地时候,他的秘书走进办公室,对他说道:“龙总,有人找你。”
龙过海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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