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孙嬷嬷见冷影突然变了个模样,很快便明白过来,她也算服侍过两代人的人,又是独自一人带着小宋昭在这深宅里过活过的人,自然有她的本事。孙嬷嬷知道宋昭还有大事处理,二话不说便点头应允,甚至还回身将书房的大门关好,重新锁上后将钥匙交给冷影,这才叮嘱宋昭:“哥儿有事就去办吧,老婆子没别的本事,帮哥儿看好屋子还是可以的,这吃食我就给你放到房间了,哥儿在忙,自个儿的身体还是要顾好。”
宋昭点点头应允了,孙嬷嬷又将钥匙交到冷影手里,这才拎着食盒往内室里走,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转交,宋昭的声音又变回了冷冰冰的模样,“走吧。”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往观海居的正厅走去,里头早是有侍女替徐氏等人倒斟好了茶水,徐氏坐在主位上,下手依次坐了皇甫泽,唐时中,最后才是宋昌,留了最尾巴的一个位子,应该就是刻意为宋昭准备的。
宋昭一脚踏进正厅的时候,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见到他来了,齐刷刷噤声,只有皇甫泽与唐时中相互与他拱手表示打过招呼。
徐氏没有开口,其他人也不会主动搭腔,宋昭微微抬头望着坐在主位的徐氏,不冷不热的说:“夫人坐错位子了。”
宋昌先忍不住,顶了过去:“母亲是这国公府的女主人,她怎么不能坐在那里?”
“昌儿。”许是还有未来的女婿与皇甫泽在这里,徐氏本就是为了恶心一下宋昭才会坐到这个主位,此下目的达到了,也不想在别人面前与他发生争执,宋昭看着闷不吭声,实际早些年在青鹿书院被方允儒训练的十分牙尖嘴利,一般人在他嘴下是讨不到便宜的,还不如在唐时中与皇甫泽面前卖个惨,也好让人瞧瞧宋昭的嘴脸。
徐氏笑了笑,对着宋昭说:“昭哥儿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说罢直起身子,让出了主位,一旁的皇甫泽瞧见,自然是让开了位子,其他人便依次起身。
宋昭知道她的伎俩,但他根本不在乎厅里人的看法,自然的掀了衣袍坐到了方才的主位上,手里还在把玩着那串手串,漫不经心的回道:“难不成夫人不希望我回来吗?”
“昭哥儿这话说的,让人听了岂不是以为我这个做母亲的没尽责吗?这家迟早是你的,哪有希望不希望一说,只是昭哥儿回来了,大可以直接前去正厅与我们知晓,何必偷偷摸摸的过去呢?”徐氏依旧笑着说这些话,但眼里尽是冷意,望向站在宋昭身后的冷影。
皇甫泽也注意到了冷影,方才他从镜中的无意一瞥,发现了躲在房顶上的人,但那人形如鬼魅,来无影去无踪,就连自己府上跟来的护卫也没能追的上他,更别说自己隔着那么远能看清他长什么样了。但宋昭身边应该不会近身跟着太多的人,他能够带着的人,一定与方才的人脱不了干系。
但皇甫泽自诩阅人无数,可当他仔细端详冷影的时候,除了他的身形十分高大以外,其他便是平平无奇,服装似乎也与方才一撇的劲装大不相同。
他们发现来人后迅速便猜到也许是宋昭这里的人,从内院走到观海居不过一刻钟,那人加上逃跑的时间,还能够换上一身衣服,以如此轻松的形象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能说宋昭身边的人都那么有本事,那他一定也不简单。
“许久没回家,我这个做大哥的,竟然不知道妹妹已经定了亲,这位便是未来的妹夫了?”宋昭笑意并未带到眼底,唐时中心里无端起了警觉,只听他又朝着徐氏说:“夫人虽然满意未来女婿,但毕竟还未成婚,唐公子每日都来国公府,不太合适吧?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安国公府里的姑娘,上赶着要嫁出去,这又不是嫁到什么好地方,不过是个中家罢了。”他的口气十分鄙夷,似乎非常看不上唐家的身份。
但宋昭确有底气这么傲,且不说他是老国公的长子,他母亲娘家更是宁夏总兵的嫡次女,他的外婆更是早年嫁到宁夏的长平郡主,有着这样家世的他,若不是父母离去的早,徐氏再嫁进来暗自的打压,又怎会到了十六岁还一事无成,顶着安国公世子的头衔碌碌无为,成为朔京贵圈里的笑柄?
唐时中被宋昭这么一奚落,脸上有些胀红,他到底经不住气,本想与宋昭争辩两句,却被身旁的皇甫泽出声打断:“世子严重了,国公府与唐兄家已经过了文定,也算是成了一家人了,近来唐兄听闻夫人身体有些不适,寻了一支千年老参,便想邀着在下一起前来看望夫人。加上三公子与在下以前也算有过几面之缘,想着三公子过段时间也想要参加武举,曾经向我请教,所以在下也便一同前来打扰可,”
皇甫泽这一席话,给他们找了一个十分合适的借口解释了大半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理由虽然还是说不过去,但总归还是能解释清楚。
宋昭本来就没有打算揪着这点不放,这安国公府都快成了徐府了,他们要把黑的说成白的,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
既然大家各怀心思,又何必都拆穿呢?
写宋昭要奇女子去=捉白音,然后国公府的人与皇甫家勾结,准备搞事也被宋昭撞见,宋昭更笃定这当中有问题,宋昭亲自去的河北,然后走了几天,让顾知晥有些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