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带笑,声音却十分冰冷道:“南黎姑娘,你觉得本宫出一趟宫容易吗?”
南黎遥遥头,顾知晥继续说:“本宫既然冒着风险出宫,那便是对所求之事势在必得,若是办不成,你觉得本宫会甘愿吗?”
……
屋内的气氛一下变得冷了下来,顾知晥收起了嘴角挂着的笑,直勾勾地盯着她,南黎心中大骇,她也算见多识广了,在烟花之地碰见的恩客无数,更是受尽了人间冷暖,早是修炼的刀枪不入,寻常人在她眼里不足为惧。
可为何在现在,面对着顾知晥的眼神,她却感到了难得的压力。
“本宫需要余陈,并不只是这一次,本宫需要的是余陈日后都能够为太子殿下所用。”
“公主若是这么想的,为何不去与余大人直说,要与奴家来说?”
顾知晥再度笑笑,“因为南黎姑娘对于余大人而言,十分重要啊!不瞒姑娘,余大人与本宫,怕是无法相互信任,但本宫又舍不得余大人这样的人才,实在想要介绍给太子所用,而且本宫相信,以余大人的本事,日后定会被太子重用,可是不能相互信任的关系十分危险,既是如此,那便只能掣肘了。”
南黎是第一次遇到将威胁说的如此直白的人,而且还是那位高高在上,寻常人也许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天之骄女,真不知道坊间的说书人怎会对其评价是又痴又傻?若让他们真正遇见了玉真公主,不知道能够在她手下过上几招。
“本宫今日出宫太久,已不能久留,但本宫还没得南黎姑娘一句话,不敢离去。”
南黎苦笑着说:“奴家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有,要么成为太子的人;要么你们二人……只可以留一人。”
南黎摇摇头,“奴家尽力而为。”
顾知晥这才满意的起身:“本宫希望和聪明的人说话,毫不费劲,念云,本宫很喜欢你。”
南黎身形一顿,想想也是,玉真公主既能找得到自己,也能够知道余陈与她的关系,又怎会不知道她的本名?怕是在她来见自己之前,家乡的所有人事早是摸了个遍,若是自己方才一口咬定不能相帮,下场恐怕比她所说的‘只能留一人’还要来的恐怖。
只是玉真公主要的……怕不仅仅只是这一次,公主殿下既不相信余陈,但又需要他的本事……若这辈子不能找出原因,他们二人怕就会被公主殿下一直这么掣肘了,她虽然不愿,但看来不得不与余陈见上一面,当面问个清楚了。
顾知晥达到了目的,带着春蝉出了南黎的屋子,一路无言的踏上了回宫的马车,来喜自然不会发问,冷影虽有些好奇,但知道问了顾知晥也不会同他说,自己也没有立场询问顾知晥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便也是安静的驾着车,唯独白墨哼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望了望马车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