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够了,自然也不可能一直板着一张脸,遂让他也坐下,眯着眼睛回想方才的场景:“毕竟也是捕风捉影的事,我一口咬定你那不过是凑巧遇见,并无他意,皇帝老头能耐我何?难不成屈打成招嘛?”他说的也是在理,庆丰帝也明白,所以只是将他私下喊来,敲打一番便让其离开。
“只是前有你探花之位被夺,后又有这种风言风语传出,怕皇帝老儿那儿对咱们会起疑心。本想着咱们隐与人后不要冒尖,让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祝家的身上,却不想是事不遂人意……祝融如今越发怪张,与我们的关系也变得更加紧张,为父就算要重新选定代替他的人,也是需要时间才能将他扶持起来……哎,难!”皇甫邵难得在儿子面前重重叹了口气,原本觉得唾手可得的东西,如今却发现不是那么容易。
“父亲,您认为祝融是否合适留下?”皇甫泽问道:“他如今已不受控,听闻最近他纳了一房美妾,似乎怀有身孕,所以他才对祝欢的死没有那么介怀……父亲觉得,会不会因为此,才让祝融起了二心?或许他会利用咱们的事,去像宫里头邀功?”
皇甫邵摇摇头:“这点不怕,祝融到底是一路爬上来的,他见多了讹虞我诈,不会如此单纯认为将我们供出来可以换去老皇帝的信任,不然也他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暗中斗倒你我在朝廷上的关系。若我没猜错,他想要将我插在他身边的人都扳倒,自己高枕无忧地继续做他的内阁首辅,至于咱们的事,他不仅不会在听从吩咐,有可能还会想要趁机将我们倒打一耙。”
皇甫泽到底年轻,听罢紧张问道:“他知道我们所有的部署,若是当真如此,与我们大业来说岂不危险?何况,咱们现在的人已经陆续入驻祝家在河北的矿山,若是祝融从中作梗……”他不敢想象下去,数十年与祝家的牵扯,若是当真撕破了脸,对于他们两家而言都没好处。
想到这里,皇甫泽脸色白了又白,继续说:“父亲,若是祝家与我们闹翻了,唯有渔翁得利。”
皇甫邵眼睛细而窄,平日里不笑的时候便显严肃,此刻满面凶光,更像是躲在深夜里准备捕食的毒蛇:“是啊,为父也曾想过,祝融与我双双受到打击,是否就是这个渔翁所为?”
渔翁意指何人,不言而喻。
“白音有没有消息回来?”想到这里,皇甫邵问起了白音。
“前些天传了消息回来,说是还在燕京,说起来奇怪,他走的虽不是官道,但混在商队里从商道往河北去,一路也应该挺顺利,按照教程,应该已经快到廊坊了,如今却一直停留在燕京,说是路上接二连三的出岔子,商队前行的速度非常慢。”
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后,皇甫邵也不相信这当中是不是单纯有什么意外发生,他沉思片刻说:“派李云集跟上看看,必要的时候,让他带着白音先去矿山,汇集了人马,立刻送他回突厥。白音已经答应了我们借出突厥十三鹰,这绝对不能再出现岔子!他一定要平安回到突厥,咱们才能拿到这支队伍。”
皇甫泽也知道当中关系的厉害,心想父亲都要派李云集出去了,便更加认真对待此事。
“祝融那里,你也留个心眼,看看能让他老年得来的儿子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
皇甫泽点点头,见自己父亲没有其他话要说,便准备退出去,才转身走到一半,又听到皇甫邵喊他:“泽儿,宫里头……让你的人去找福临宫的虞美人,让她与玉真公主走近一些,趁机放些风出去,就说家里要准备为你定亲,看看她是何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