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待着,只在晨昏定省的时候出现在椒房殿,十分低调;而启祥宫……祝欢被人发现与雅若行磨镜之好,又莫名其妙与雅若一起暴毙,这当中之事不由得令人深思……宫里从不缺少流言蜚语,加上如今祝融在朝中地位似乎不必以前,经常被底下的言官弹劾,虽有内阁首辅之名,行事起来却束手束脚,犯了几次小错被人揪着不放。娘家不给力,自然连带着祝贵妃在后宫的势力也大不如前,加上她手中早已没有了协理六宫的权利,宫里头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见她如此落魄,也渐渐不再往来,启祥宫门前自然门口罗雀。
“如今椒房殿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可惜了,皇后娘娘一心都挂在太子大哥身上,也没有心思接见,所以她们又一股脑儿的打你的主意了。”
顾知晥眨了眨眼,见她口气有些酸溜溜,故意刺她一句:“我母后可不是谁都没见,玳婕妤可是天天都陪在里头的呢!”
果然,一说到玳婕妤,顾姝涵微微变了脸色,脱口急道:“我娘可与其他人不一样!”
顾知晥将手中的核桃壳丢了过去,又露出了正常的神情,说:“急什么,我这不是和你闹着玩吗?玳娘娘性格温和,和我母后相处的很是融洽,有她陪在我母后身边,我也能放心一些,不然她整日就是挂念大哥的安危,饭都吃不下。”
顾姝涵这才松口气,这么多年的谨小慎微的走在后宫路上,才保她们母女二人平安无事,如今又难得与顾知晥母女聊得来,她可不想令人误会。
“我娘性格温柔,母后娘娘也是性子娴静,她们二人确实能聊在一起。”
顾知晥抢白:“玳娘娘如此温柔的人,怎么你一点也没遗传到呢?”
顾姝涵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也懒得应她,给了她一记白眼,夺过她手里的小锤子,自己翘起了核桃。
“太子大哥如今已经到了山东吧?”
顾知晥‘嗯’了一声,“前些日子说是到了济南,再走了个一两天应该能到徽州地界……”说到这里,她便想起顾知行书信中提及到的,越接近徽州,路上的情况就越严重,遇见的流民也越来越多,行军的队伍一般要护住赈灾的粮食,一边又要停下安顿好路上的流民,给他们前进的路程带来了不少的阻碍。
不知道为何,顾知晥在看完那些书信的时候,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总觉得徽州府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等着他们。
她搜索了脑中所有的记忆,想起来的只能是前世里皇甫泽在那一趟赈灾中赚了个好名声,没有任何不妥的事发生。可就是因为如此,顾知晥才越发的觉得不对经——皇甫家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顾知行此行顺利赈灾,增加他的名望。
太子独行在外,带的军队又不多,可以说是轻装上阵,他们如何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呢?
想到这里的顾知晥,也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呆在宫里等候消息,可是她又有何人可以使唤呢?
除去宋昭留下来照应她的冷影,她身边也仅有来喜、晏真等人,让他们在宫中帮忙走动尚还可以,若要出宫,更是南下,简直难上加难。
这也是为何顾知晥一直都有不安的感觉,却无力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换来顾姝涵疑问的眼神。
“怎么了?太子大哥不是一路很顺利吗?今早我还听说,他们一路上得到了不少百姓的拥戴,这对太子大哥来说可是好事,你为何整日愁眉苦脸的?不会是想太子大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