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都有联系,莫不是他们如今又通过顾千洲在做些什么动作?
想动这里,她不由得站起身来,问:“他可是每天都出去?你可知他一般是什么时辰与带他出宫的人碰面的?”
顾殊涵虽然不明白为何顾知晼会有如此反应,但见她神情严肃也知道定是联想到什么了,看看窗外,点头道:“就是这个时候,早朝结束后,六部官员陆续出宫的时候,他便会同别人一道出去……”她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发问:“你可是想到什么了?是不是与你上次所说的事有关?”
顾知晼点点头,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便快速说了一遍:“白音虽然明面上说是不见了,但其实我的人一直都跟着他。白音与朝中一些人有些勾搭,而顾千舟在之前曾经一直巴结白音,不可能与白音身后的人没有接触。如今白音‘不见了’,但顾千洲却依旧积极出宫,还是与其他人一起出去,这就说明……"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顾殊涵抢白道:”这就说明也许与他接触的那人与突厥王子也有关系!咱们也可以顺藤摸瓜将他们挖出来!“
顾知晼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真心夸道:“六妹妹当真聪明。”
她们二人其实年纪相差没多久,真正算起来顾殊涵其实只比顾知晼小上几个月而已,两人在之前,可谓是从小被人比到大,加上顾知晼从前骄横跋扈的样子,反而更显的顾殊涵的稳重。
但如今不知道怎么的,顾殊涵却瞧着自己这位四姐姐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她不再与自己针锋相对,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极其容易就被自己激怒,变得更睿智,变得更冷静起来。明明两人都是同一年生,年纪相仿,但在面对顾知晼的时候,顾殊涵总感觉自己才是小孩,而顾知晼确实已经饱经风霜的大人了。
“六妹妹?你怎么了?”
顾知晼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将顾殊涵的视线给拉了回来,望着顾知晼与自己一般尚显稚嫩的脸庞,连忙收起自己方才荒诞的心思,摇头说道:“想着三哥的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失神了……怎么,你好像对三哥的做法不是很意外?"
顾知晼穿上春蝉递来的披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意外?对于他那样的人,我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可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可以投靠敌人的叛徒!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内室,夏雨从外侧急急走来,一个没注意,差点与转角处的春蝉撞到了一起,春蝉见她如此毛躁,不仅斥道:“两位公主还在,你怎的做事这般毛手毛脚的?冲撞了公主可怎么办?”
夏雨忙请了声罪,随后委屈地说:“奴婢是赶着进来同姐姐说一声,福临宫的那位去而又返,说是在外走了一圈,算算时辰,公主也应该醒了,再不醒那可是睡了太久了,是不是身体抱恙,要去太医院请御医来给公主看看。奴婢见她如此无赖,又站在宫门口一直喧哗,怕引来太多人观看,对公主不好……这才匆忙进来禀报。”
春蝉一听,脸色更沉了一些,一边让夏雨起来,一边低声说:“公主还在这儿呢,你瞎嚷嚷什么,不会将派人将她支开!平日我怎么教你们的!“
夏雨被春蝉这么一骂,更委屈了些,又不敢再出声。
顾知晼好笑地望着眼前的两姐妹,问:“福临宫的哪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春蝉又瞪了一眼夏雨,这才说:“是奴婢们办事不力,方才公主让奴婢们将前来请安的娘娘小主劝回去,没想到福临宫的虞美人却留了心眼,去而又返,说是现在拦在门口要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