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街门口就有响动传来。
把散落在眼前的碎发别在耳后,眯着眼看着来人。
“呦,玉琴来了?这来就来呗,咋还拿这么多东西?”脸上一下子堆满了笑,伸手就要接沈书兰手里的东西。
她猜的还真没错,这刚到年跟就开始送东西了。
沈书兰笑笑,一个转身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叔儿在家吧?听玉琴说老是腰疼,我们俩口子就来这看看”
她可不像玉琴一在娘家就变了模样,这人啥秉性整个村的人都心知肚明,没必要跟她留情面,这么说,已经明显表示,这东西是看老人家送的,是我们夫妻的意思。
唐云珍讪讪的笑了。
“嗳,是啊,这几天天泛阴老爷子腰一直喊着疼,我昨个还专门花了二块钱去买的膏药……”这是邀功来了。
周有旺黑沉着脸过来了。
兄弟俩看了对方一眼,互相打气,随后也提着东西跟进去,门一关,这就开始商量起大事了。
男人们说的愉快,这女人也不能闲着,唐云珍从大人们这打听不出啥消息,拿着一块已经融了的糖块来吊林元安,可惜这小家伙最近被他姐的麦丽素养叼了嘴,嫌弃的看了一眼那廉价的糖块,蹦蹦跳跳的走远。
“娘,我前几天听三姐说,二姐和姐夫又闹腾了?”
周玉琴看她娘大冬天的在拆洗被褥,绕过她,自己顺手接了过来。
林悦秀气的搬了个凳子,背靠在窗台向阳的地,美滋滋的闭上了眼。
听到二姨的名字,她平静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唉,孽缘啊孽缘,林悦若有所思的摇摇头。
要知道,她姥爷是个强势的人,又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儿,更是个讲义气的人。
相反,二姨则和他不一样,脑子活泛,又有魄力,当初靠着姥爷手里有点小实权,轻松的被安排在了当时首屈一指的兵工厂,当初那地方多吃香,福利好待遇高,更重要的是体面。
二姨标榜着自由恋爱自由结婚,可惜,她有个强势的爹,非要把她定给自己的战友老实木讷的二小子,林悦记得,这二姨夫胆子小,又爱听他娘的话,做啥事没主见,但是却时刻牢记一句话,我娘都是对的。
所以一个观念超前,一个观念落后怎么能碰撞起火花?
二姨受不了要离婚,但姥爷为了面子,也为了战友家的孤儿寡母,不许二姨提离婚的事儿,还说如果离婚就直接不认这个女儿。
最后两口子只不过过了八年时光,最后二姨疯了,每天不穿衣服就往外跑,在大街上蹦蹦跳跳,二姨夫的妈自然不会要这样的儿媳妇,最后托自己的兄弟、兄弟媳妇把二姨送回了娘家,这可从来没讲过战友情。
送回娘家能怎么样?姥爷参军八年,老来得子,这会哪里有精力管二闺女?
到死都没见闺女正常一天,林悦记得,姥爷死的时候,手指遥遥指着二闺女痴傻后一直坐在的大石头上,临死没闭眼。
算算时间,也就是最近一两年要发生的事儿,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喜欢她姥爷的缘故,为了成全兄弟道义,把自己女儿一生都给葬送,如果,如果这次能改变她的命运……
今天写的感觉老是不对,大家先凑合看,明天我再修改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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