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摇头,小声说:“不要,我没事,我就是冷。”
他把手放在她额头探探,皱眉说:“没有发烧呀,怎么会这么冷呢?好吧,我们先回家。”
苏慕城启动汽车,缓缓开出,行驶一段路后,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白槿感觉到来自于他大手的温暖和力度,毫不犹豫,紧紧抓住他的手指。
内心那两个声音还在作战
一个呐喊:“我不要,不要放开他!不要离开他!”
一个谴责:“他不是你的!安琪回来,他就会走掉,你得不到他,还会伤得体无完肤!”
她看着前方,不敢转头,害怕看着他时,她会崩溃。
“怎么了?槿槿?”他意识到她的异样,似乎不是冷,也不是生病。
“阿城哥……”
“怎么了?”他将车靠边停下,柔声问。
“你爱我吗?”白槿眼睛看着前面,手紧紧抓着他的手指。
“我爱你,”他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在怀中,在她额头轻吻一下,微笑柔声说,“爱你,还要娶你。”
白槿缓缓转头,清澈的大眼里已蓄满泪水,“阿城哥,你会离开我吗?”
“傻,我娶你,我们会在神父面前发誓,不管贫穷还是富有,不管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他温暖的手握着她的手,很认真很郑重地回答她。
白槿的眼泪簌簌流下,她哽咽问:“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吗?”
他摇头,“不会。”
白槿扑入他的怀抱,哭着抱住他,“那你说话要算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
“你怎么了?槿槿,发生什么事了?有谁和你说了什么吗?”苏慕城皱眉问。
“没有,没有,就是刚才我看着你,发现我……”白槿从他怀里抬头,伸手抚在他脸颊,流着泪说,“发现我太爱你,我们现在好像太幸福,幸福得我害怕,就像踩在九天之上的云端,一步步虚浮缥缈,我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醒后,从云端跌落,一切都消散无痕了。”
“哈——”他抱住她,笑了起来,“真傻,多愁善感的傻宝贝。”
“我害怕,阿城哥,我害怕……”她遏制不住地抽泣。
“唉,该说害怕的应该是我吧,我是真切体会过,从云端跌落的绝望……”他叹息一声,幽幽地说,随即又笑笑,“不对,我差点忘了,你被苏诺伤过,你等他表白,却等来他的背叛,所以你心里的阴影还是没有消散,对吗?”
她没说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亲爱的,看着我,我是苏慕城,是你的阿城哥,不是苏诺呀!”他笑着,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然后举起两根手指,“我发誓,苏慕城的余生只有白槿一个,只爱白槿,只疼白槿,与白槿琴瑟在御,静好相守到白首。”
“如背此誓言,定将……”
她怕他说出什么毒誓,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摇头说:“别说了,别说了,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