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王宫,一种类似于古欧特氏建筑风格的殿堂,似乎这样的建筑风格,也让整个西雅大陆,蒙上了一层奇幻与神秘的色彩——
此事,最大最宏伟的那座宫殿,便是现任西雅王乌拉氏诺仁的寝宫,宫殿内一字排开,皆是俯首称臣的侍女与随从,玉瓦雕漆的袖色石闪现着灼灼的光亮,有些刺目,却也同样,象征着它的繁华与尊贵!
大祭司亚古一步步重重的踩在青玉色砖瓦嵌着金粉的台阶上,耳畔却尽是西雅独有的丝竹乐声,歌舞声,以及…男女调笑声——
“回禀大祭司!”这已经是宫人第六次来禀报了,君王不朝,宫中大小琐事堆积如山,正宫之位空悬,朝政低糜,亚古不禁抬了望了望那似乎有些乌云惨淡的天际,墨灰色衣袍下的手微紧——
“大祭司!王说他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不宜见客!哼!拿这些丝竹乐器声,是怎么回事?!”
“大祭司!您…还是别难为小的了吧!小的也只是…哎…大祭司…你等等小的…等等——”
只是…哪里还有亚古的踪迹?!
乌拉氏诺仁正乐的自在,笑意盈盈的接过自美人手中递过来的葡萄,西雅的歌女都长得甚为妖媚,身段也是极好的,更重要的是,西雅女子的地位一般较低,多数女子的存在都是为了吸引男子的目光,径自在街市上见到贩卖女子的行为已经不算什么了,多数女子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被带入高楼,做着一辈子伺候男人的勾当,久而久之,西雅女子为了吸引男子的眼球,也渐而不羞于暴露,有些甚至在人前,便宛如现在正光着半个身子,斜倚在乌拉氏诺仁胸前的几个女子,纷纷眉目含春,因为她们知道,伺候好了面前这个西雅最为尊贵的男人,她们,便都可以脱去这一辈子伺候男人的卑贱命运了!所以,即便袒胸露**的暴露在人前,她们,也毫不在乎!
乌拉氏诺仁看着面前柔美似水的姑娘们,唇与口鼻也在似乎探索着那些姑娘们身上的香气,大手更是毫不避讳的游移在姑娘们光洁的皮肤上,耳边皆是听着舒爽的丝竹古乐,便在这时……
“倏地”一下,闪着蓝宝石耀眼光芒的朱漆大门由两边自开,看到来人,乌拉氏诺仁的顿时面色便阴沉了下去——
“大祭司!可是孤叫人带给你的话,你没听清楚?!孤方才都已经说了,身子不适,你还进来打搅,做什么?!”乌拉氏诺仁铁青着一张脸,原本乌拉氏诺仁便是先王手下最**迂腐的孩子,奈何其母一身媚术,将先王迷惑的神魂颠倒,这才将西雅王的位置传给了乌拉氏诺仁,乌拉氏诺仁上位伊始,便斩杀了先王所有的子嗣,还与其亲妹行苟且之事,为其亲母广纳壮汉,充裕后宫!所作所为早已经在引起朝野动怒,前几日天朝京都传来噩耗,便是关于先王所钦认义女冯氏采梅的死讯,冯采梅一死,天朝与西雅便再无关系,尤为,现在天朝的大军就驻扎在勒荆腹地之外,勒荆与西雅相邻,若是等天朝平了勒荆,那么他们西雅…岌岌可危——
百官连日上书,但是乌拉氏诺仁却看也不看,一时焦头烂额,现如今还在这儿摆弄歌舞,先王不察!是天要亡西雅!
“王!臣大祭司亚古,见过王!”
“哼!”乌拉氏诺仁扬手便拍飞了身畔的玉盏金杯——
“王喜怒——”
众人纷纷跪下,两手撑着地,低着头,霎时整个诺大的殿中,一片宁静!
“亚古!你好大的胆子,未得孤的允准,便也敢私自闯入朕的宫殿,那么,日后,你是不是也可以不得朕的允准,便直接…坐上朕的王位了!”
“臣不敢!王身体欠安!臣略表衷心,只是女色…是万万不利于王养病的!”
“大胆!何为女色?!瞧瞧…瞧瞧,孤这儿,可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怎么,亚古,朕念你为西雅操劳国事多年,你…给孤下去!好好的伺候伺候大祭司!来人!起歌舞!”
“是!王!”
“王!不可…不可!请你自重!”亚古忙将头低下,眼瞅着那半裸着身子的女人舞步翩跹便往自己身上倚,师门教训,便是不近女色!
“大胆亚古,你敢不给孤面子!信不信孤现在便剐了你,你还以为孤真的相信,这西雅没了你亚古便不成了?!”乌拉氏诺仁怒目而视,瞪着眼道。
“王!西雅国库空虚,王却贪图享乐!现如今若是战事起,我西雅必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百姓民不聊生,而王,却坐玉瓦翠雕的金椅之上,臣空目望去,皆是*之相,实乃我西雅之不幸!”
“来人!给我讲这个胡说八道的老东西给我拉下去,砍了!”
“王!如今天朝军队已临勒荆门前,也正是我西雅兵临城下之时啊!王!臣恳求王——”
“慢着!你方才说什么?!”
“王!先如今梅妃一死,西雅与天朝之争多年,天朝早便已经视我西雅为眼中钉,前日勒荆使节前往我西雅,曾说明来意,希望我西雅出兵相助!援助勒荆,共抗天朝!”
“哼!大祭司!孤看你是老糊涂了,勒荆自己不自量力,与天朝开战,我西雅与天朝一贯是友好之邦,现在勒荆却妄图将我西雅做勒荆的盾,若是惹怒了天朝!我西雅才会自身难保!若是你这般心向着勒荆,倒不如,这西雅的大祭司,你也不必再当,到勒荆去当阶下囚,才更适合你吧!我西雅沦为如今这个地步,皆是因为你这个大祭司无能!孤的圣女找了多年!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孤看你,根本就是在哄骗孤!现如今,却又哄骗孤与天朝开战,你的居心何在?孤看你,就是希望我西雅有照一日国灭,尼采你才甘心,是不是?!”
“王!”
“好了!不必多言,亚古,你给孤听着,日后,孤的决定,你再不容许干涉,若是有照一日天朝与我西雅为敌,那么你亚古,就是千古罪人!孤必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将你的尸体供奉给天朝!来人!给孤将大祭司带下去!给孤好好的看着他,无诏不得出!”
“王!臣所言,句句为真!王——”
亚古的声音渐远,乌拉氏诺仁的兴致也所剩无几,便揽着身畔的美人,身后有人顾自端着美酒跟上,一如围帘内侧,却顿觉心一下子抽紧,面前似乎有一股黑气涌动——
乌拉氏诺仁…乌拉氏诺仁…恍惚中,似乎谁在叫他……
乌拉氏诺仁擦了擦眼睛,却似乎看到了一张狰狞的铁面,泛着血一般的红色,倏地瞪大了眼睛,一股黑气却乘势,尽数钻入了他的体内——
而此刻,战乱起,人人自危,霎时,边境勒荆一带,接连查克、吐蕃、西雅、安镇等地,多少数地方一时贼匪之乱难平,天朝大军压境,双方呈敌对之势,几近人人自危!
余渊自打从烟雨楼逃出之后,便一路向北,直到在城郊处才打听到那日之后,霍之泰似乎将素若遣送至了漠北一带,等同发配,余渊在伤好之后曾经暗自潜入过轩苓殿查看动向,原本素若住的屋子更是已经有一段日子没人居住,又稍加打探,京都这两日,除却外出经商的,确实有一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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