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战士们太累了,这些日耳曼人把堡垒修建在山崖上,等于没有了逃跑的退路,不用着急进攻,等战士们休息好了,明天再进攻不迟。”康拓益看着三三两两搀扶着撤退的士兵们,知道进攻受挫对于士兵们的士气来说打击很大,如果强行命令士兵持续攻击不但不能够起到作用,而且会引起士兵的反感和骚动。
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斯拉夫人,在堡垒上的条顿骑士们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声,他们高举着手中的剑和旗帜,在城墙上挥舞着,看着那舞动的黑色十字架旗帜,斯拉夫人黯然的垂下头往回返。部族首领在进攻的时候大腿没有被皮革甲覆盖的地方被弩矢射穿,而从木梯上跌落下去,幸亏在下方的斯拉夫人伸手接住了他,否则他肯定是开战以来第一个意外坠落而死的斯拉夫首领,现在他也被自己的护卫抬着远离这充满了血腥味道的城墙。
“感谢主赐予我们的胜利。”依夫将左手上的剑插在旁边,伸出手在面前划了一个十字。然后掏出自己脖子上戴着的一个小银十字项坠亲吻了一下,这项坠是他的夫人约瑟芬妮小姐赠送给他的。
“不要得意,这仅仅是开始。”哈罗德一屁股坐在死在城墙上的一名斯拉夫战士的尸体上,看着面前尸横遍野的敌人,他的心中畅快淋漓,这才是男人真正应该过的生涯,痛痛快快的去战斗,让自己的剑沾满敌人的鲜血与脑浆,作为一名贵族战士应该在主的指引下死在沙场上。而不是可悲的病榻上。
夜幕降临的时候,在这海岸堡垒外围,数千斯拉夫人点起的篝火如同天上的星辰,在堡垒中为条顿骑士团服务的杂役们心惊胆战,可是条顿骑士们却满不在乎的坐在城墙上擦拭着自己的剑,也有人去帮助新军弩兵们把城墙上敌人的尸体从靠近悬崖一侧抛下去,这并非是他们特别的残忍,而是阿若德在制定训练法典的时候规定。在城堡防卫战的时候,即使是自己人的尸体也应该深埋进行处理。避免发生瘟疫横行导致城堡不攻自破,而对于敌人的尸体要么抛弃到很远的地方,要么必须烧毁掉。
虽然搬运尸体是一件吃力而辛苦的事情,但是对于阿若德制定的军事操典,这是每一个加入梅克伦堡军事体系中的人必须熟悉的,而日耳曼人刻板的性格又使得他们一丝不苟的按照操典去做。因为如果蔑视领主制定的军事操典在日耳曼人看来是极为危险和不敬的事情。
“啊呼~~~。”哈罗德在帮助几名新军弩兵和杂役把死掉同伴的尸体深埋后,带着满身的泥土坐在了篝火旁边,在夜风中的海边更加的寒冷,不过每一位梅克伦堡士兵都会有一条羊毛毯子为标配,这种标配很是被梅克伦堡的内政官员们诟病。认为这是无端的增加梅克伦堡的财政负担,不过阿若德还是强制的命令分配,所有在这寒风凛冽的时候,士兵们可以裹上温暖的羊毛毯子,而不用担心寒冷引起的疾病。
“今天干的不错。”在哈罗德身边正巧坐着的是依夫,他并没有在堡垒空地上的帐篷中,而是同其他的条顿骑士们一起坐在篝火旁边。
“唔,掌旗官阁下。”看见自己的上司坐在身旁,哈罗德连忙站起身来,不过经历了一天的战斗和挖土后,此时身体有些疲劳行动变得迟缓起来。
“坐下吧,现在是休息时间。”依夫拿着一样分发的与士兵相同的木碗,将里面的浓浓的鸡肉汤喝了下去,身体在寒风中暖和了不少。
“是。”哈罗德在依夫的命令下这才坐下来,有些不安的拿起自己的碗喝起汤来,不过能够得到依夫的肯定还是让他感到骄傲,在训练中魔鬼依夫的名声可是不胫而走。
“看你作战的方式应该也是一位世家子弟吧?”依夫看着面前这个年轻面庞的贵族子弟,对他询问道。
“是的,不过我的家族只是乡下的士绅,没有太多的土地和庄园,无法与伯爵大人您相比。”哈罗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面前的依夫不但是阿若德的哥哥,更是拥有劳齐茨伯爵的头衔。
“哈,我和阿若德也是出生乡下士绅,我还记得第一次去梅森堡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正眼看我们这些乡巴佬,可是想想看现在,温德尔家族已经有两位伯爵了,这都是我那聪慧的弟弟的功劳。”不知道为何依夫与哈罗德倒是很投缘,不由的多说了许多的话。
而哈罗德对于阿若德的发迹也极为感兴趣,不由的向依夫询问着,耳边听着依夫讲着阿若德的发迹过程,哈罗德的眼睛越发的明亮起来,他不由的比较起自己与阿若德,他们同是出生于乡绅世家,又同是没有继承权的次子,可是阿若德却干出了一番事业,这对于哈罗德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优秀的榜样。
“上帝呀,请您赐福于我。”当夜深的时候,哈罗德躺在羊毛毯子上,看着头顶上那繁星点点的浩瀚而神秘的星空不由的祈祷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