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煊和宋雅萍的教育理念相违背,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气哼哼的,直到叶志清回了家、戳了老妻的肺管子:
“伯煊是亲爸!管管怎么了?你一个当奶奶的,操心不操心!”
大概是宋雅萍觉得很没面子,俩孩子一推,拉着脸命令叶伯煊:
“成啊!你不在家嘛!以后你媳妇顾不上的,你来。我乐不得,以后你们那个小家,爱怎么着怎么着!”
……
卧室里的大床上,躺着爷仨。
叶伯煊的左右手边儿,一边儿一个,俩萌娃翘脚的翘脚,脚丫子放他爹肚子上的放肚子上。
一人捧着一个奶瓶子嗦啰着,一派优哉游哉的景象。
光着膀子,穿着个蓝格大短裤的叶伯煊,瞄瞄这个,瞧瞧那个,清了清嗓子,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
“从前,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住着猪妈妈和它的三只小猪……
狼从小猪门口路过就说:小猪?小猪?痛快让我进去!不放我进去,我给你敲个稀巴烂!
……”
难为一个常年说话用祈使句的人,调动起全身的表演细胞讲着故事。
不是为了孩子们能听的投入,而是叶伯煊接过小碗儿递给他的画本,感动了。
厚厚的一本子,每一个字,都来自夏天的笔迹,那龙凤凤舞的字迹,就像是她此时站在那张牙舞爪、风风火火的样子。
可想而知,每一个小故事的背后,妻子要用多少小心思。
“爸爸,你讲的……”
叶伯煊皱眉推了推旁边的小身子:“闹闹,别给你爹找事儿啊?痛快腿拿下来。奶瓶子给我,闭眼睛睡觉!”
小碗儿在黑乎乎的屋里,略带忧伤,难为小女汉子有了忧愁的情绪:
“妈妈呢?”
闹闹:“是啊,妈妈呢?”
叶伯煊有点儿崩溃。
给他们换睡衣、陪着玩、洗澡、泡牛奶、讲故事,还得哄!
这怎么还没忘了妈妈的事儿呢!
他这一晚上时间,管啥玩意儿都没干。搞半天又回到了原点。
“爸爸。给唱个歌吧。”小碗儿双手抱拳以示谢意。
闹闹脚丫子不小心袭击了他爹的致命弱处,命令道:
“对!来一个!”
叶伯煊强忍住捂住裆部的动作,脸上表情疼的扭曲。他也想媳妇了。
这俩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么多废话,还能冒出来他听不懂的外语。
唉!
……
这个夜晚。在东北的某市某县某镇某村,还有一对儿爷俩也没睡。
夏家房头处摆着个地桌。地桌边儿摆放着两个小板凳,桌子上是热茶,夏爱国和夏天各拿一把芭蕉扇,乘着凉、唠着磕。
“爹。你喝多了没?”
夏爱国拿着扇子扇扇夏天周围,驱赶蚊子:
“多啥多?你爹我再喝半斤啥事没有,当解乏了。”
“嘿嘿。可爷爷真多了,你看他那么爱凑热闹。现在回屋睡觉了。”夏天跟她女儿此时是一样的,有点儿忧伤:
“爷爷奶奶现在的身体更不如往年了。拿什么都换不来他们长寿,人世间最无奈、最无力的,就是这个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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