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十分肯定地点点头,呼出几口哈气暖了暖手指,继续道:
“住土房、砖房,穿的好孬,这些都得靠他们自己。成家了,结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日子。不像过去,一个锅里搅合着过日子!谁的钱再多,也没那个义务。那么整,好好的日子都会乱套。”
夏老头重新点燃烟袋,叹了口气。
夏秋听着身后有小脚挪动的声音,这次再出声说话意味深长:
“爷爷,我爹干的是偷偷摸摸的事儿!其他暂且不说,就咱那个村子,给我大伯父家点儿吃喝,那还说的过去!
改变太多,那和忽然乍富有什么区别?乡亲们不得奔走相告啊?到那一天,我爹,包括我妹夫、我,都得搭进去!”
其他不再多说,夏秋拿着扫帚继续扫着院子。
他理解夏老头的心思。
夏秋认为,就是他爹夏爱国也理解爷爷的心情,所以才为难。
亲情上,是最难拒绝的一种关系。
当父母的,谁不希望哪个儿女都过的富足?
手足情谊,都希望儿女们互相帮扯一把,日子往好了过。
这些方面,但凡是做了父母的,都明白。
夏秋扫完院子回了自己屋,老太太才推门走出来:
“老头子,秋儿说的对!你真是没必要逼着咱老儿子给老大家盖房子!是,老儿子家过的好了,不差三头五百给他大哥买砖盖房,可咱村里那些人啊……咱俩哪好在哪呆着,别作儿女,不好吗?”
……
夏老头和老太太没有看见夏爱国艰难挣钱的那一面,只看到夏爱国带着他俩花钱如流水,自然认为干的买卖是暴利,钱来的快,想要拉扯大儿子夏爱华的心,日益渐长。
如果不是夏秋刚刚的一番话,夏老头真的想和夏爱国谈谈了。
由于富了,当父母心理上的转变,在夏秋刚才的“偷摸”俩字上,给了夏老头当头一棒。
从这天起,夏老头活的心里坦然多了,老太太也不再是吃啥用啥都寻思着乡下的大儿子一家。
小毛站在屋里看着外面的老两口,笑了。
她家夏秋竟干不起眼的关键事儿。
是个好老爷们!
眼瞅着她和夏秋的小家,条件越来越好,似乎都是她小毛挣的,其实不然。
小毛心里清楚的狠。
夏秋给那几个哥哥们送饭,陪着推货,偷摸背着她和李大军给李大娘接了回来,说是给大家伙个惊喜。
家里有钱了,不差三十二十块钱,夏秋穿的好、吃的好,但在花钱上还是原来那个他。
就连给同事随礼十块钱,那都和她一五一十的报账,挣的一百多块钱工资,一分不少的上交。
伸伸胳膊腿,又是一个崭新的一天,小毛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十足。
另一个卧室里的夏天,正在和叶伯煊撒娇。
每天早上,叶伯煊晨练完都爱把冰凉的手塞进夏天的被窝,俩人非得闹一番才算完。
今天早上也是,只是夏天犯愁了:
“咋整啊?快考试了!我都不敢低头。”
“什么意思?”叶伯煊笑着疑惑着。
“怕状元的王冠掉下来。”
叶伯煊笑出了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