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煊,快过来帮帮忙。”
叶小叔吹着气球,胳膊上还绑着五六个红绸花儿,见到叶伯煊,赶紧摆摆手示意帮忙。
叶伯煊挑了挑眉,与周围的人略点了点头,迈着大步走了过去,有些疑惑:
“小叔,怎么个情况?”
饭店大厅被布置的,比当年他和夏天结婚时还喜庆、周到。
棚顶各色拉花、气球,每个圆桌上的中间写着指示牌“女方宾客”、“男方亲属”等等。
现在这个时间段,门口已经停放了十几台吉普车,倒车镜上绑着红色绸花儿。
一名看起来像是叶小叔的同学,此刻正在门口给每台车分发着喜糖、喜烟,以及白色手套和手画路线图。
叶小叔在三九寒天的气温下,脑门居然涌出一层汗,用衣服袖子蹭了蹭,累的口干舌燥:
“还看不明白吗?咱家是想小型办置,你妹夫老季要大操大办。”
平心而论,叶伯煊心里是高兴的。
他家人确实是有说过:“二婚嘛,低调点儿操办就行了。”
但到了正日子的今天,如果季玉生真的小打小闹,别说父亲母亲心里难受,就是他这个当哥哥的也会不是滋味儿。
叶伯煊的嘴角边儿牵起弧度:“他人呢?怎么不张罗事儿?”接过几个彩色气球,也准备着手帮着张罗,一会儿宾客会陆续到位了。
“哼!我才发现啊,老季比个女人还爱美,估计比咱家亭子还臭讲究。抓着老裁缝在包房里,说是他的西服裤腰有点儿松,让给紧急改改腰。不过也可能是太重视咱家亭子了。总之,好事儿好事儿!”
……
大院儿这头,得知今天叶家有婚事儿的众人,都是平日里很亲密的关系。
又能在婚礼当日没有选择直接去饭店,而是来了大院儿进家门的,更是以亲属和至交好友居多。
客厅里,一时人声鼎沸。
夏天把老太太和苏美丽安顿好了。又嘱咐完叶小婶许晴看顾点儿闹闹和小碗儿。她抱着直蹬腿儿想下地和哥哥姐姐玩闹的月芽。去了亭子的卧室。
推开卧室门,恰巧宁浔漪正背对着她和叶伯亭说着话:
“人生总是出现一些不必要的岔路口,然而那不算什么。幸福永远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以前我半信半疑,今儿个亲眼来见证你的婚礼,我想我确信无疑了。”
叶伯亭的态度只能算是一般偏上,她虽是今日的主角。却没有那么多感慨丛生:
“幸不幸福的!在一起不会闷,不说话也不烦。我就求这个,和你不一样。”
要是喜欢一个人,对方干什么都顺眼;
要是反感一个人,对方就是不出声。没有影响到任何人,那也觉得碍眼。
宁浔漪之于夏天,或者说夏天之于宁浔漪。正是如此。
夏天清了清嗓子提醒,对于忽然回身冲着她微笑的宁浔漪。犹如对待第一次见面的客人,略点了点头,侧头直接问叶伯亭:
“新娘子穿的挺喜庆。”夏天笑地露出酒窝,瞅着一身呢子料红色西服样式的叶伯亭。
月芽很懂,小人儿随她母亲一般聪明、有眼力见儿:
“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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