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喜说多余的话。
“哦,阿离听娘亲的话,阿离脱。”小家伙怕朱砂生气,立刻开始脱衣裳,却也还是像之前那般,脱了衣裳后抓着衣裳不放,用衣裳挡着自己的下身。
朱砂走到他跟前,扯开他手上的衣裳,也不管小家伙那害羞得红扑扑的脸,先是用棉巾快速地替他擦了身子,而后将准备好的里衣和中衣往他身上套,用她的束发带当做了腰带给他系上了,末了再用棉巾替他擦湿哒哒的头发。
朱砂的衣裳就续断公子的衣裳来说小去许多,是以套在阿离身上能就将着让他当做长袍来穿。
朱砂不说话,阿离也不敢说话,就那么愣愣地站在那儿任朱砂帮他穿衣裳擦头发,有些傻傻地笑着。
娘亲好像不嫌弃他呢,娘亲还帮他擦头发!从来都是爹爹帮他擦头发的呢,而且娘亲身上的味道好香,像是甜甜的味道,好好闻。
阿离还沉浸在这从来没有过的“母爱”中傻傻笑着时,只听朱砂淡淡道:“回你的家去吧,你再这么淋雨,我就没有衣裳给你换了。”
朱砂说的是实话,小家伙身上穿的是她最后一件里衣和中衣。
小家伙脸上的笑忽地就不见了,变成了可怜巴巴,可朱砂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听得她又道:“回了家让你家里人给你请个大夫看看是否染了风寒,好了,出去找你的小白回家去吧,这是你的衣裳,拿上。”
朱砂替小家伙将头发擦干得差不多了,用梳子梳顺后将包裹着他衣裳的藏青色包袱塞到他怀里,随之将他往屋外推,根本就不由得小家伙说不。
小家伙被朱砂推出了屋子,眼眶又红了,将朱砂塞给他的包袱抱得紧紧的。
可之前一直任性地说着就要和朱砂在一块儿的小家伙这会儿竟是没有任性,只是抱着包袱昂头看着朱砂,极为不舍地可怜巴巴道:“阿离听娘亲的话,阿离跟小白回家。”
朱砂看向悠哉悠哉坐在堂屋椅子上翘着腿的小白,不冷不热道:“阁下可以离去了,阁下既到得来这梨苑,想必也出得了这安北侯府,如此,我便不相送了,请。”
朱砂说完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谁知方才一个劲儿地在嚷着带小家伙回家的小白,这会儿却是在椅子上坐得稳稳的,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非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还慢悠悠道:“姑娘这是在赶我走啊?哎呀,这可真不好意思,我暂时不想走,姑娘说这可怎么办是好?”
朱砂正要再次下逐客令,院子里再次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是方才离去的家丁去而复返。
不止去而复返,且还不止是方才那四人。
阿宝想冲出去,可它已经没有了气力,便是连吠叫都吃力。
朱砂倒是不惊不惧,可她不惊惧却有人惊惧。
惊慌紧张的是小家伙阿离。
此刻他扔了手上的包袱冲了朱砂面前,张开双臂背对着她将她护在身后,竟是毫不畏惧道:“阿离保护娘亲!”
朱砂垂眸看着小家伙头顶上的发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朱砂再抬眸时,瞧见屋外院中正有一名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在家丁们的跟随下朝堂屋方向走来。
不是这安北侯府的大公子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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