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松看着朱砂的面色,觉得比她方从府里出来时的面色似乎更红了,红得就像……被煮熟的虾?
不错,确实很像,君松心里肯定着。
还有,主上的脸看起来也有些奇怪,但一时又说不出怪在何处。
君松的目光最后定在了君倾的下唇上。
主上的唇往日里有这么厚?而且,主上的唇色有这般红润?
并且……主上的下唇靠唇角的地方,好像有血色。
怎么回事?
君松开始思忖,主上唇变厚了,还有血色,就好像……被什么啃过了一样,还有朱砂姑娘红得像煮熟的虾一般的面色……
哦——他明白了!
一定是朱砂姑娘和主上——
君松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若不是在危险或需要警惕的情况下,君松总会不时地在面上流露出自己的心思,就像此刻,他在君倾的唇上和朱砂的面色上来来回回地移动目光,在明白了这是怎的一回事的时候,他就差没笑出来了。
朱砂正巧看见君松一脸恍然大悟和险些笑出来的模样,尴尬得她立刻低下头,看也不敢看君倾一眼。
谁知君倾却在这时向她伸出手来,使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不解地看向君倾,道:“丞相大人,这……”
“嗯?”朱砂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君倾正“看”着她,并且打断了她的话。
朱砂怔了一怔,不知君倾这是何意,还以为她身上哪里不对,便低下头来将自己的身子扫过一遭。
在她未看到自己本是垂在肩上身前的长发时,她才恍悟君倾打断她是何意。
她的长发已经简单地盘到了头上,是丞相大人命君华公子为她盘的,离开丞相府的她,是丞相大人的“妻子”。
她现下正是他的“妻子”。
之前她能自然地假装唤丞相大人一声“相公”,是因为他对她无情她也对她无意,不过做戏而已,她不觉有他,但现下……
且还是在想笑却又不敢笑的君松面前,朱砂只觉自己双耳热烫,虽觉很是尴尬,却又不能依旧唤他一声丞相大人,也只能生生改口道:“相公这是……何意?”
君松终是没忍住,低头偷偷笑了起来。
这朱砂姑娘身手极高,也是个心思玲珑之人,可怎么在主上面前有时就像个脑子转不过弯来的傻姑娘一样,主上手都伸过来了,这不是明摆着让朱砂姑娘将手放到主上手心里去像之前在安北侯府她牵着主上的手那般?
难怪白公子要唤她为小猪,有时候确实……
不过除了朱砂姑娘,还从未有谁个姑娘能让主上这般在意又主动,只是这朱砂姑娘在这男女情意一事上,似乎不大……聪明。
君松尽量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但他还是成功地遭来了君倾的冷冷一睨,君松立刻抬头,站直,面色瞬间变得冷肃,就好像方才他什么都没有想过一样。
但朱砂已都将君松强憋的笑看在了眼里,真真是让她尴尬得无地自容。
可她还真是不知丞相大人这是何意,她的问题……很奇怪?
若是之前,她自是觉得丞相大人这是让她给他带路,可这王城里的路他比她要熟悉上千百倍,根本就不需要她为他带路,而且,他之所以会让她带路,是为防旁人发现他已盲目,但如今——
怕是无人不知丞相君倾原来已经瞎了的事实吧。
“手给我。”君倾只语气淡淡地道了这三个字。
朱砂便听话地伸出自己的左手,将其轻轻放在了君倾的手心里。
下一瞬,君倾便将她的手握住,动作很轻,并未让她觉得手背上的伤疼,同时听得君倾又是淡淡道:“我带着你走。”
君倾说完,也不待朱砂反应,便转身欲走。
朱砂连忙回神,紧忙跟上,紧靠在君倾身侧,心跳得厉害,也疼得厉害。
靠得君倾愈近,朱砂的心就愈疼。
纵是如此,她也不愿收回手,更不愿意离开他身侧。
这是丞相大人第一次主动牵她的手。
他明明看不见,却是要带着她走。
可是要保护她的意思?
丞相大人保护她?
朱砂觉得欢心,不由轻轻抿嘴笑了起来,同时也轻轻回握了君倾的手。
似是能感受得到朱砂的欢愉,君倾眸中的淡漠少去了不少。
可他却欢愉不起来,因为他的心,很沉重。
他的小兔子……他要如何才是好。
君倾在想着朱砂,而朱砂也正在想着他。
想着昨夜的事情。
“丞……相公,民女有话,可否问?”朱砂迟疑着,终是开口问道。
“嗯。”
朱砂默了默,才又道:“昨夜天有异象,相公可还好?”
她还清楚地记得昨夜上千的老鸹压过顶空的景象,诡异得足以令每一个人震惊,她知,并且小白也已清楚地告诉了她,与丞相大人有关,她想去到他身边,可她浑身的伤,诚如小白所言,这般的她只是个负累,她根本帮不了他。
她唯能做的,就是等他回来,等他回到她眼前来。
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他还好好的,可她的心,却还是放心不下。
她总觉,要有大事发生。
“嗯。”君倾还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回答。
“相公可有受伤?”
“没有。”
“相公看起来很疲惫,当好好歇一歇才是。”
“无妨。”
“相公——”朱砂还要继续说什么问什么,可她才道出两个字,她的话又被君倾打断。
然这一回,君倾却不再是如方才那般“看”她一眼,而是——
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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