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的话,会很危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丢命。”
“小和尚二蛋、魔狼张将,这两混蛋都是惹祸精。你也看见了,这都是我没管好…”
“其实话说回来,我也是惹祸精。”
“我这个人不信邪,越是要日天的人物,我越是要蹂躏一番。这跟你外公教你的武者之道大相径庭。”
张将打开金锐给的特供御烟,深吸两口,静静说道:“你,有没有杀过好人?”
金锐正色回答:“在我眼里面,从来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
“我,只杀该杀的人。”
张将侧头,看着金锐:“你的杀气很重。我第一次见到你,看到整个天都是红的。”
金锐点点头:“对,我杀过很多人。”
“我,已经记不得杀了多少人了!”
张将不为所动,只是轻声说道:“有时候,我也很想杀人,但,我做不到。”
指着下面一大片的高尔夫球场,张将说道:“三年前,康达建这个球场,我们村全部搬迁。只给三天时间。”
“康达要我们搬到山脚下,那里不通水不通路,老村长出来理论,被打得半死。”
“我气不过,打残了他们两个人,山上待了三年。”
“我罪有应得,村子里乡亲们的事得到了解决。通了水,通了路。我,不后悔。”
“现在他们又来开发这座荒山,村里的人没人出来给我说一句话。”
金锐淡淡说道:“人之常情,不用介意。看开就好。”
“只是委屈了你这个帝级高手。”
张将神色平静依旧,微微抬头,沉默良久,轻声说道。
“我从来就没想到过会成为帝级高手。”
“在我很小的时候,外公就天天抱着我,叫我背晦涩难懂的心法口诀。”
“五岁的时候,教我扎桩走步,七岁那年教我练古八极,十岁那年,外公去世。”
“往后近二十年,我的功夫未有寸进,二十六岁才进入明劲。”
“在山上,我大病一场之后,莫名其妙的就进了暗劲。”
“三年时间,我的修为突飞猛进,这才想起来外公曾经给我说的那句话。”
“三十岁之前如果不能血脉觉醒,突破帝级,此生放弃习武。”
金锐猛听到此话,不禁悚然动容,惊声尖叫。
“血脉觉醒!!!”
“你练的是…先天功?!”
张将扭转头,面露惊色,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先天功!?我外公只给我说过一次。就一次!”
金锐沉声叫道:“你外公叫什么名字?”
张将沉声说道:“游世伦!!!”
金锐面色剧变。
“游世伦!”
“游世伦!!”
“游世伦!!!”
调转头飞快跑向那座孤零零的坟墓,在墓碑前硬生生停下来。
周围已经裂开几个口子的坟墓前方,一块老旧的墓碑上面,篆刻着短短的一行碑文。
“游世伦,字老根。祖籍天鲁,生于光绪十八年,卒于一九九六年。享年一百又四岁。”
“不肖孙,张将立!”
金锐呆立当场,呼吸都已停止。
“游老根!”
“游老根!”
“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
金锐回头厉声大叫:“游老根是你的亲外公吗?”
张将早已大步跟了过来,面露惊咦,重重点头。
金锐嘶声叫道:“既然如此,那今天这件事,就不再是你张将一个人的事了。”
“这钱。老子不赔了!”
说着单膝面向陵墓跪地,拳按胸口,肃容整严,深深低头。
此幕一出,所有人不无惊骇交加!
二蛋惊声大叫:“哥…你干啥!”
张誉瀚歪着头,斜着眼,绿芒顿现。
张将一步前踏,低沉闷吼:“金锐!?”
许洋见到金锐的跪姿和握拳摁胸动作,白皙的脸上泛出病态般的红晕。
轻轻脱开许晴的手,快步过来,当即单膝跪地,跟着金锐做起同样的动作。
一瞬间,其他几个人全都呆了。
金锐凝视墓碑,眼眶红润,轻喃低语。
“我不能陪你到最后,但我可以接过你手中的钢枪,继续战斗。”
“每当夕阳落下,黑夜降临,你就是星空之上最闪耀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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