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我的,有区别么?”良久,墨煌终于淡淡地吐出一句话。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似乎只是在说,看,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这话说的,真是将那句你的就是我的,发挥到了极致。
“你终于承认了。”君冰舞冷笑,厉声质问:“墨煌,两国开战,你知道会有多少将士伏尸疆场,又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么?你拿人命当什么?儿戏?”
墨煌的神色,依旧是不变地淡漠,仿佛天下人的生死,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世人都说君羡羽冷血,可君冰舞觉得,今时今日,她终于见识到,什么是真真的冷血。
“好,就算天下人的性命在你眼里,连你脚下的泥土都比不上,那天岚呢?青云国的先皇,究竟是不是她和羡羽为了吞并青云国,阴谋害死的,你比谁都清楚。”
君冰舞低吼着,愤怒地夺过他手中的奏折,摔在他胸口,落下。
奏折被摔得摊开,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
夏子奕出兵的理由,是替父报仇……
墨煌重新寻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轻抿一口,淡淡地回了一句:“这是青云国新皇的想法,我无权干涉,也无权改变。”
这个问题,打太极一样,一切似乎有回到原点。
他的淡漠,他的无所谓,如同最锋利的钢刀,一刀刀地刺在君冰舞的胸口,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墨煌,既然两国开战是你选的,朕便不会再留情。”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在与他废话,“再相见,我们是敌人。”
也只是敌人……
她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转身,朝门外走去。
“君冰舞……”墨煌顿了顿,“其实,你从来不曾相信过我。”
他低哑的嗓音,顺着空气传进她的耳中,似乎压抑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百转千回,已非她所能理解。
门口的君冰舞脚步微顿,她仰头,看凤鸾宫顶上那一片宽阔的蓝天,纯净的蓝色,不染尘埃。
可是她的心境,早已不复当初的澄净。
墨煌,你说让我相信你,可事实摆在眼前,连你自己都承认了,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一种不知名的苦涩在口中弥散开,她头也不回地举步离开。
墨煌的视线,定格在她离去的方向,冰封的瞳眸中,倏地现出两团深邃的漩涡。
似乎只要被他一眼,便能让人万劫不复。
这场战争,不论是不是墨煌主导的,几人都心知肚明。
可无论如何,它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夏子奕御驾亲征,边关告急。
这件事,想要解决,其实也很简单,二公子和君冰舞只要拿下这位魔羽宫宫主,这场战争,几乎就结束了。
就算墨煌实力高强,可是别忘了,他们这边,还有一个跟他旗鼓相当的君羡羽,更何况,这里是白暮国的腹地,高手云集,想要捉拿他,并不是不可能。
可墨煌依旧悠闲地留在凤鸾宫中,似乎根本不曾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他什么都知道,却根本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从那日争吵起,君冰舞就不曾主动来找过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