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
二公子又是一声冷嗤,这种借口,恐怕她自己都不信吧。
就算他自己来不了,派个人捎个口信总可以的吧?
可那混蛋呢?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跟傻子一样在这里挖了几天,始终不出来吭一声。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二公子深深地觉得,自己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去救那个混蛋。
“皇上,你不觉得,你太袒护他了么?”二公子讥诮而笑,“你有没有想过,这次的事,可能是他为了取得你的信任,谋算你的心,一手策划的?”
二公子言尽于此,将尚且光着脚丫子的君冰舞抱上床榻,冷冷地转身离开。
君冰舞面色微白。
墨煌那混蛋,总是这样,像一层谜团,每一次,他们以为已经看透了他,他却又用另一层谜团将自己拢住。
她甚至怀疑,这一次,是他故意在躲着她。
那她呢?
该相信她么?
她默默地问着自己,心里却倏然划过墨煌的那句话。
君冰舞,你从来不曾相信过我……
她搭在被子上的手,双手揪紧了身上的棉被。
她已经对不起他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墨煌,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君冰舞在要不要主动去找墨煌的考虑中天人挣扎。
良久,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皇位这种东西,看似光辉,可又何尝不是一个华丽的枷锁?
大长老尚且虎视眈眈,她不能离朝太久,虽然这一段时间,他安分了很多,可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在策划下一个阴谋?
身在这个位子,很多时候,由不得她任性。
这一次的战争,以和平化解告终,君冰舞先回了皇宫。
但由于还有一些后续事宜要处理,二公子和天岚便在这里多停留了两日。
夏子奕同样也留下了。
这几日,边境之地,大雪纷飞,在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
外面天寒地冻,燃着银炭的军帐之内,却是一片温暖如春。
难得清闲,天岚捧着一卷书,斜靠在床榻之上,懒洋洋地不愿动弹。
二公子在旁边,纡尊降贵地给她剥核桃,香炉中,白烟袅袅,伴随着咔嚓咔嚓之声一同升起,更添一份祥和静谧。
军帐外,龙腾求见。
二公子剥着核桃的手指一顿,英挺的剑眉微微隆起。
“不见。”他冷冷地回了两个字。
“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不掉的。”
天岚阖上了手中的书卷,低垂的眼睑遮去她眸中的点点复杂。
“让他进来吧。”她淡淡道。
二公子眉宇间染上几分不悦,欲言又止,只是那双深邃的黑眸愈加沉静了几分,将所有的心思都掩盖。
一时之间,偌大的军帐之内,又只剩下了核桃壳碎裂的咔嚓之声,却忽然分外渗人。
龙腾进来,隔着一道长屏风,他只能看到屏风内有两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