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吓了一跳,连忙唤道。
君冰舞扭头看向窗外。
前些日子,一夜之间,天气乍暖,积雪已融,地面上,也冒出些许鲜嫩的绿意,她这才意识到,原来,春天已经到了。
可是……她的春天又在哪里?
“夫人……”侍女又唤了一声。
“我没事,只是想出去走走。”君冰舞淡淡地开口,“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不用跟着我了。”
侍女顺着她的视线往窗外看了一眼,犹豫道:“夫人……”
有前两日差点被她跑掉的教训,她们哪儿敢放她单独出去,若是再出点什么意外,她们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啊!
可是她不懂,明明先前她还感觉到夫人对宫主的态度与以前不一样了,怎么现在又……
“怎么?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么?”君冰舞冷冽地扫了那侍女一眼,寒凉的语气带上讥诮,“他拿我当什么?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囚犯?”
“夫人息怒。”
君冰舞无视跪了一地的人,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侍女连忙去禀报宫主。
其实,昨日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她就没打算再走了,今天早上避子汤的事,的确是让她再次起了离开的念头。
但是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对她?
她想听他解释……
神使鬼差地,她走着走着,竟到了前殿,听到君羡羽的声音,她才想起,似乎侍女说过,二公子携夫人来访。
她记得,羡羽说过,天岚有孕,不宜远行,所以才让她来参加某人的婚礼。
可看到眼前的情况,她还不知道自己当初被耍了的话,她这些年就白活了。
她就说,她失踪这么多天,白虎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搞了半天,原来他家的小混蛋跟某人是一伙的。
君冰舞不曾出声,甚至是故意屏住气息躲在门外偷听。
二公子今天回来,其实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姐姐落入狼窝了,所以,特意赶来要人。
天岚看着两人撕逼,脑门上挂下几滴硕大的冷汗。
时隔三四天,生米都煮成稀饭了,某人才想****要姐姐。
这弟弟还真是……孝顺。
不过,她是个乖宝宝,地在一边喝茶,看戏。
“我说,二公子最近很闲?”墨煌玩着手中的茶杯,二公子刚想说话,便被他打断,“那取回往生镜的任务就交给二公子了。”
这是绝对是红果果的使唤,二公子不乐意了,反问了句:“凭什么要本尊去?”
墨煌抬眸,瞥了天岚一眼,又将视线移到二公子身上,嗤笑:“君羡羽,如果不是你管不住你家老二,她肚子里怎么会多出个小崽子?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找往生镜的事,你不去,谁去?既然决定生下他,就要对他负责,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来教你么?”
二公子眉梢微挑,他怎么觉得,提到孩子,墨煌这混蛋的火气特别大呢?
难道是他不孕不育,所以嫉妒他快当爹了?
——题外话:话说,宝贝们真是越来越了解后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