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尘置身的这间房子不是村子里最后一间,所以那两个明显来找人的家伙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里。只是站在院外喊了几声,在等待的空隙里还没忘记猜测这个晚归的同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所以流连忘返了。
直到其中一个人突然注意到院子里那个装米的袋子,然后捅了一下同伴之后,两个人才认真起来。
两个人摘下铁管枪,站在院子外面又叫了两声,发现仍然得不到回应,不禁有些心虚。这些人谈不上什么精锐,实际上也没有人会把真正的精锐派出来干这种活,所以有点拿不准应该干什么。
其中的一个人提议回去叫人。另一个立刻否决了这个建议。叫人倒是不难,但是难道和别人说自己只是看到一个米袋子,猜到那人可能出事了,就回来叫人吗?万一这个袋子和自己人没什么关系,或者要找的那个人正在房子里快活呢?这个笑话能让人嘲笑他们一辈子。
为了面子和里子的问题,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一场小小的争论,最后终于达成了一致,决定进到院子里去看看。
丁尘杀死的那个人在鸡窝的旁边,这里是菜地,地里还有不少残余的菜叶子,而且血迹混和到泥土里,颜色其实也并不容易分辨,所以这两个人家伙并没有注意到。
看着两个汉子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走进来,这户人家的户主脸都绿了,手里捏着刚刚捡来的步枪,抖得像一只刚刚淋了大雨的胖达。
丁尘很轻松地抱着步枪坐在一张破凳子上,看着满脸大汗的男人,轻声说道:“这可是你自己的家,说好的保卫家园呢?”
男人的状态一点变好的趋势都没有,手抽得仍然很稳定,显然丁尘鼓舞士气的水平还需要有类似奥某某或者某徒这样的大神指点,至少在现阶段没什么作用。
冷月的目光在火炕上缩在一起的两个孩子身上游移了一会,有点不耐烦地说道:“反正是开枪,你就不能痛快一点吗?”
“这一枪必须由他来打响。”丁尘说道:“难道他还指望依靠非暴力不合作就能推翻压迫?”他摊了摊手,“这活连华盛顿都没干成。我可不想以后历史书上说我帮助了一群逗逼。”
“事实上无论你怎么作,很可能都不会在历史书上留下痕迹。”冷月很尖锐地指出了丁尘这句话当中的逻辑错误。
“这不可能。”丁尘说道:“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他耸了耸肩,“别这么看我,这话是我听一个叫猫腻的人说的,我估计他也是听别人说的。”
“你认识的人还真多。”冷月说道,她的语气表明这绝对不是夸奖。
她回头向院子里看了一眼,招手向那位紧张到不知道应该干什么的母亲招了招手,示意她去炕上照顾两个人孩子,然后伸手拉动步枪的枪栓上膛。
“我看不下去了。”她说道:“就让历史书上那个帮助逗逼的人换成我的名字吧。”
说完她一脚踹开了房门,举枪冲了出来。
枪声骤然响了起来,两次短点射后,院子里又多了两个死不瞑目的尸体。
丁尘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抖得越发厉害的男人,“有位老人家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靠嘴炮是达不到目标的。”
他从男人身边走过,在门边停了一下,很惋惜地说道:“如果你刚才开枪了,无论结果怎么样,我其实都会给你指一条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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