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枪,好像不用怕钟笛揍自己。于是梗着脖子叫道:“你先让黄仲元出来。”
“你都二十二了。”钟笛毫不留情地骂道:“难道光长个子没长脑子?如果是我要杀黄仲元,现在他都投胎十回了,你在前线的时候难道也都是这么虚张声势吗?难怪你的人差点死光了。”
丁尘抬头望天,心想指挥官您这算是当众揭短,就不怕这家伙突突了你?
没想到吕南仁还真不敢突突钟笛,或者说他从小被钟笛欺负惯了,压根就没想到反抗。听到钟笛的喝骂,他鼻子一酸,叫道:“他们把老常打死了。”
钟笛嗯了一声,伸手抓住步兵战车上的扶手,纵身跳上了战车,一把揪住吕南仁,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吕南仁的表情明显一呆,然后丁尘就看到吕南仁的身体被钟笛单臂直接从车里揪了出来,然后很随意地一挥手,就像扔破麻袋一样把吕南仁从车上扔到了地下。
丁尘当时都傻了,居然没想到要接吕南仁一下,眼看着他噗通一下摔在地上,溅起一地尘埃。
钟笛纵身从吕南仁让出来的车长入口跳进车里不见了,冷月和凝霜不约而同地拔枪在手,跳上车去。
丁尘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来察看吕南仁的伤势,没想到刚凑到吕南仁的面前,就听他叫道:“二姐,别打了,好痛,我投降。”
丁尘差点气乐了,说好的“流血”呢?何着你不怕死光怕痛是吧?
他把吕南仁从地上翻了过来,发现这家伙脸都摔破了,大半张脸上又是泥又是血,看起来凄惨极了。
吕南仁被钟笛从车上摔下来,要不是从前被打习惯了,再加上皮糙肉厚,这会估计就挂了。不过钟笛摔他颇有技巧,基本上要算是脸先着地。人体向前摔倒的时候有防护的本能,所以吕南仁虽然破了相,其实受的伤并不严重。
这个时候他已经恢复了神智,睁眼看到丁尘,迷惑地眨了眨眼睛,问道:“是你?你是我二姐的手下?不对啊,我二姐手下怎么会有男人?”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身子向上一挣,伸手去抓丁尘,却发出一声痛叫,原来是右臂被摔断了,手就没伸出来。
丁尘摇头说道:“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他说道:“你杀了这么多人,都够枪毙好几个来回的了。”
这个时候,步兵战车的后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吕南仁临时拉来的几个乘员空着手从里面钻了出来,很明显局势已经被钟笛控制住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武警们一拥而上,两个人夹住一个,直接塞进汽车里开走,根本不给警察们反应过来报复的机会。
钟笛一脸淡然地最后从车里钻出来,居然仍然空着双手。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到吕南仁身边,看着他皱眉说道:“你死定了。”
“苟利国家生死矣……”吕南仁说道。然后在身边几个人的注视下,张口结舌地说道:“下面什么词来着了?”
钟笛默默转过头不看他,还是丁尘不忍心,低声说道:“岂因福祸趋避之逗逼!”
然后就看到有人把吕南仁的身体搬上一副担架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