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几步走近软榻,凝着太子的双眼,说:“潇王那边最近除了给臣妾写写情诗,似乎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透露,臣妾想潇王是不是已经怀疑?或者说他给臣妾的任务,只是夺夏冰镯这么简单?如果是这样,臣妾若明面背叛他,又能怎样呢?”
司徒南澈轻轻笑着,牵过夙锦软而细白的手,用力一拉,就将夙锦拉进他的怀里,说:“潇王知道你还在俯身监视着孤,那么他一定会放松警惕,只要着你的消息便可,但如果你明面与他决裂,那么咱们太子府只怕,”他眸色深沉,老谋深算地说:“怕是再无安宁。”
夙锦岂会不明白,如今这样混乱的局势,她躲避在后院,难道就真的能够坐得安稳?何况太子殿下的话,并非是无道理的,且一定经过他深思熟虑。
“太子殿下要臣妾怎么做呢?”夙锦忽然媚柔一笑,摩挲着太子棱角分明的脸庞。
司徒南澈将夙锦不老实的手握紧,笑意深深,“爱妃这般聪颖,自然明白怎么做,孤会派海忠他们,暗中保护爱妃的。”
夙锦依旧笑得妩媚,内心暗诽,就知道还是要来这么一出。
潇王发现红滴坠丢失后没几天,就暗中给夙锦传信说要见一面,夙锦自然会应邀而去,这次他们见面的地方依旧选择了较为隐蔽的桃花林。
此时的桃林已经残花败落,只剩下光秃秃的质押与零星的绿叶,虽然已是初夏时节,可林间却一派颓然之色。
夙锦今天穿了件藕荷色软银轻罗百合裙,配上简单的堕马髻,戴上空雕花的芙蓉玉环,素雅又清美。
她自然是怎么简单怎么打扮,万一穿得太艳又被潇王想入非非,真是徒添麻烦。
马车停靠在林边,她和丫鬟妙柔一前一后地来至桃林深处,林边的碧湖荡漾,湖中央的亭子里潇王早已在此等候。
夙锦不急不慢地走近,对待潇王的态度也是淡淡,说:“不知道四弟急急找我来,是何事?”
“锦儿!”司徒流琛似乎还在气头上,大步向前抓过夙锦的手腕,质问着:“你口口声声说没有背叛本王,可到头来却帮着皇兄将红滴坠偷走是不是?”
夙锦狠狠地甩开潇王的手,冰凌的目光扫过周围,只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还嫌不够乱么?”
司徒流琛温怒地口吻,说道:“锦儿,你好个两面三刀左右逢源啊!本王竟然被你耍得团团转!”
“红滴坠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潇王要污蔑人也得制造好证据吧?”夙锦神情淡淡,面对潇王的愤怒,她越发沉静。
司徒流琛眸色阴冷,道:“别跟本王装不知,素嫣已经告诉本王,锦儿曾经带她上马车换衣衫,可有此事?”
“没错,妙柔不小心弄湿了潇侧妃的裙衫,我带她换件衣服,有什么不妥了?”夙锦一派端庄,气势一丝不弱,冷静地说:“难道就因为这件事,便断定是我拿了红滴坠?我都不知道红滴坠长什么模样,呵,流琛,什么时候你已经不再信任我了?你还送给潇侧妃那样精美独特的项链,你可曾送过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