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个我们下次吃吧,材料要先准备好才行,你可以请你三位小舅舅还有十八阿哥他们一起来……”
“那好吧,那额娘看着做好了,反正额娘做的都好吃。”小嘴动了动,眼睛眨巴眨巴的,“额娘可不可以多做几道菜?”
“什么时候少你吃的了?”儿子会吃喜欢吃自个儿做的饭菜本来应该高兴的,无奈苏宜尔哈越来越担忧将儿子彻底养成一吃货,将他抱了下来:“现在没什么事吧,跟额娘去认菜!”
认菜,其实就是对平日入口的香料、疏菜及一些可做药膳的滋补药材的辩认,苏宜尔哈会给儿子讲吃了它们对身体有什么益处,跟哪些东西配合使用又有什么功用,又不能和哪些东西同食,吃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她每天只教他几样,每次讲都会从多栽轩菜园里或空间里拿出实品让他看,闻,或者尝,虽不指望着他靠这些成为名医什么的,但好歹能作为一门防身技能。没办法,她怕这世界真有什么用药的高人,就像小说中写的,下在饭食中、衣服中或者平日接触的物件中,她又不能时刻陪在儿女身边,只能让他们多学些了。
再说,古代的后宅争斗不见血,但花样可是多得让人眼花缭乱,领导这里还算好的,听说三阿哥、七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他们的府里斗得更厉害,想想十二阿哥历史上无一子存活,而十阿哥只存活了一子,她就觉得后怕,她可不想她的孙子将来也一个个地折在女人的争斗里。儿子女儿但凡知道得多些,懂得多些,至少不会被蒙蔽,即使吃过亏也能有所防范。
她很不希望这是一个有脑残出现的世界,但不管有没有脑残,历史上的清朝确实在乾隆后期子嗣都捏在了内务府包衣出身的后妃手中,那些内务府的包衣世家到底有没有在其中动手脚谁能知道?他们管着皇帝后妃的衣食住行,若真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要怎么防?她不知道重生而来的领导有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但靠着他去发觉并想出相对完美的制度还不如培养孩子自己这方面的知识呢。
做什么都要有备才能无患,她自己是个得过且过的人,又得了青莲这样的奇遇,现在护着自己和幼小的儿子女儿还行,难道将来还能看着孙子孙女?!
虽然有些舍不得他们小小一只就学这学那,不过元寿和冰雅自在胎里就随她得了空间不少好处,无论是身体的健康还是智力都比别的孩子高了一大截,精力又旺盛,让他们多学些东西也不浪费……
虽然没有烤肉,不过苏宜尔哈还是做了两道有名的宫廷御菜,一道是扒羊肉是满族传统荤菜,极受宫里的康熙、皇太后、妃子们喜欢。
做法是先将整块羊肉洗净后放入锅中,加水、葱段、姜片、花椒,用小火炖至汤尽,再加入酒和酱油,炖至汁尽肉熟为止。起锅后,把炖好的肉切成1厘米宽、厚的长条,整齐地码放在大碗里,浇上用酱油、葱花、姜末、花椒、白糖、酒和少许鸡汤兑成的汤汁,上笼蒸至肉烂为止。出笼时滴上香油。整道菜美观大方,香气四溢。
这道菜在现代的东北、内蒙和西北地区也很流行。当然,苏宜尔哈的做法来自于现代她看过到的食谱,与真正的清宫御厨所做的不加任何蔬菜的扒羊肉还是有区别的。
另一道菜是金鱼鸭掌。
这道菜也是占了以前迷清穿文看了一堆跟清朝有关资料的便宜——感谢小青莲,自从跟它融合后以前看过的以为阅过即忘的一些知识都能随意翻找出来,她花了一段时间将这些东西分类整理又放回了识海,建了个庞大的资料库,里面就有不少关于美食的。
她又采了十几种珍贵野山菌配着高汤和鱼膏油熬成乳白色的鲜汤,让秋实也帮着做了文思豆腐、香炒藕丝、松鼠桂鱼几样样,伴着香喷喷的米饭就将晚膳摆到了桂花下的石桌上。
胤禛赶上了这顿晚膳,那锅野山菌熬的汤他就喝了三碗,差点连舌头都吞下了……满足地舒了口气,他鄙视地睨了眼吃得满嘴油腻的元寿小包子,慢理斯条地拿着筷子,夹着松鼠桂鱼吃,半晌才放下筷子道:“年氏听说耿氏害喜吃不下,送了她不少补品……里面有不少党参、当归、桃仁、白果……这类药,你觉得怎么样?”
苏宜尔哈顿了顿,“这些都是平时经常入药的,像党参、当归、红枣这些确实有滋补效果,如果没有严重的贫血或营养不良吃了也没错;不过,桃仁、白果这些除了安神的效果外,搭配错了,却能引起胎儿虚弱甚至……畸形。”偷偷看了一下,领导的脸色果然变也没变,显是心中有数,只是身上的冷意似乎更强了点。
小弘晔在一边坐着,小脸绷得紧紧的,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
“她送了你什么东西?”
“一套文王百子彩釉茶具……妾身将它们放进库房了。”年氏倒是识相,没有送她药材之类的东西,多栽轩不缺这些东西是一方面,估计也是觉得她在种植方面确有长处,怕药材什么的也是懂的。
不过,彩釉瓷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不喜欢?”他唇角微勾。
“嗯。”她自己茶具都多得用不完了,玉的、竹的、百木的……还有目前在用的领导送的那套青花瓷茶具。
“不跟她接近是对的。”他淡淡地说,低垂的眼里有一种怅光,“她确实不错,容貌、才气、性情,讨人喜欢的时候总不怕花时间,可惜……”
上辈子,年氏进府他还是很欣喜重视的,她有一个女子能有的最好的容貌才情,有着可以让他做为臂助的娘家,可惜他太过冷静理智,在她为了自己或为了他,有意无意在言谈中将她哥哥的性情、习惯、才能、理想透露给他知道时,他知道她是在利用——利用年羹尧的才干,利用他缺少兵马方面的人才,她用一种委婉柔和又令人无法抗拒的姿态,将家族紧紧绑在他身上,获得他的宠爱与重视,从那时起他就觉得这个女人的心计比他想像的还要深。
她幼女夭折,他心痛,也怜惜她柔弱的姿态,可当她用这种姿态要求再给她一个儿子时,他分不清她是为了忘却悲痛还是为了将自己的宠爱牢牢绑在身上。到后来,出生的、未出生的,不是流掉就是夭折,连他都有些受不了,她如何挺过那连接的失去与打击?她太过坚韧,这种坚韧连自己的健康都可以舍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太医有说过,她身体受损不宜怀孕,否则不光会拖垮她的身体,连孩子生下来都会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