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大义凛然的说着些要恢复青云山秩序,还青云山一个井然有序的生活,让一切趁机作乱的宵小尽快伏诛,还请大家共同努力云云。
说到这里,大家纷纷响应,毕竟这是在坐之人共同受益之事,谁都会尽心尽力。
就在这时,那演讲之人话风一转,突然讲到权利与财富重新分配的问题,想要拥有对等的权利与地位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现如今,一些老牌权贵损失惨重,是该给新晋贵族让路,这样才不至于产生更多更大的矛盾,和气生财云云。
而等说到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身边那几位轻声聊天的筑基境修士瞧瞧朝苏纯这边撇了几眼。
苏纯心念如电,转瞬间就已经明了一切,这才是这次会议的重头戏吧,原来如此,相应的地位自然要有相应的实力,否则只会被那些贪婪的连腐肉都会吃的秃鹫们彻底抢夺一空。
而从邀请苏纯到这清风酒楼的座位安排,到众人有意无意的态度,都说明了一个问题,有人看中了潇湘院,想对潇湘院出手了。这是在携众人之势相逼呢。
什么恢复秩序,说的好听,这根本就是一场瓜分的盛宴,是直接摆在明面上的,而很不幸,潇湘院已经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相割。
耻辱,愤怒,这一刻的苏纯已经怒火熊熊,原来这些贪婪的丑恶的家伙已经把手伸向了潇湘院。他们也确实很有眼光,如没有苏纯如天神般的下凡,现如今的潇湘院应该是最空虚之刻。
苏天云与福伯两大顶梁支柱都不在,那些顶尖的帮手与黑白双煞、青青、野鬼道人也悄然无踪,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至于苏大师,仅仅是有些名望罢了,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却不值一提,这不,夜叉还没打过来呢,这潇湘院就差点土崩瓦解。
忽而,那前面之人把目光望向苏纯这边,笑着问道:“除了前面那些家族,苏大师,潇湘院也分补些财产用来支付那些新晋势力的费用,您觉得如何呢。”
这一瞬间,在坐的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听说过、没听过苏纯大名之人,全都把目光望向苏纯,有些饶有兴味,有的眼神莫名,有的也同样有人为刀俎的悲哀。
苏纯忽然笑了,站起身来,极为潇洒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而后笑着回道:“这个主意真的烂透了。”
那前面主导之人仿佛未有料到苏纯的回击是如此的强硬,有着片刻的愣怔,而后略带怒色道:“苏大师,您就不再考虑考虑,怒火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苏纯道:“我们家的守卫还是由我们自家人来,我更放心些,至于那些不长眼的人,可以来试试,定要教你们——有来无回。”
苏纯不顾全场的哗然,继续道:“你们继续开你们那冠冕堂皇实则龌龊之极的会议吧,我们潇湘院就不奉陪了,哦,顺便送你们一句诗吧,祝你们会议圆满成功。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什么,死水?这还祝会议圆满成功,这是祝贺词吗?好多人在交头接耳:“这苏大师不愧是苏大师,又开骂了。”
“早就听闻苏大师的炮仗之名,今日一睹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这是什么诗啊,我竟然好期待,就要打肿那些人的脸,早就看那帮孙子不顺眼了。”
……
苏纯发出一声冷笑,继续道: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漂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笑一声变成大珠,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苏纯的声音越来越大,惊的众人早已目瞪口呆,彻底说不出话来,全场都是苏纯那振聋发聩的声音,是如此的刺耳,又是如此的惊人: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祝你们好运,再见。”
苏纯在众人惊为天人的眼神示意下,在那些气的怒火中烧,以及各种不坏好意的目光下,带着两名护卫施施然离开了清月酒楼。而在场众人呆愣了许久,一些人竟随之离开这肮脏恶心之地。
一个两个,走的人越来越多,这里已经被苏大师骂成了死水,谁还有脸留下来。如此,竟然有近乎半数的人离开,这鼎鼎大名的会议差点就要无疾而终。那主持的家族直接气的吐血昏迷过去,这会议也虎头蛇尾,草草了事。这便是苏大师的实力,一言惊风雨,不要招惹他,因为你们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