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小哥的话像放进了收音机,一字一句地钻进肖墨弦的耳朵里。
肖墨弦募然觉得心口像被一只大手揪着,肺里的空气稀薄起来,还没等她抚上胸口,这股感觉又消失了,无影无踪。
小哥瞧着她脸色不太好,以为她吓着了,于是轻松地安慰着:“哈哈,我是信口胡诌的,你可别当真。”
肖墨弦眼神呆滞,粉嫩的唇上颜色有些发白,她转向司机的方向,整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下巴,“是真的…”
“?”司机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不管是你,是我,还是其他人,所有的生命都会被它吃掉,我们只是食物而已。”车子开进了隧道,昏暗的环境中,肖墨弦低着嗓音如同垂死的乌鸦,渗人极了。
额角不自觉滑下一滴汗,小哥紧紧抓着方向盘,手腕上青筋暴起,“小…小姐,你在说什么呢?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呢。”
“呵”肖墨弦勾起薄唇似冷笑了下,清浅的弧度像天边的流星,转瞬即逝。她撇过头,人重新缩成一团,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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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青木杉快速略过,只能瞧见一团团模糊的绿意。肖墨弦想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心中那团炙热中带点兴奋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司机小哥的余光一直停在女孩的脸上,他有些后悔,因为自他刚刚失言后,肖墨弦的脸上一直挂着冷漠中带点嘲讽的笑意。
“呐,我刚刚真是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小哥准备做最后的奋斗,尽管他不报什么希望。
“呵…”肖墨弦总算对着他露出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瞳仁是深灰色的,里面流淌的锐利直刺人心。
小哥被吓了一跳,手心一抖车子往旁边撞去。眼看着快要撞上护栏,一只冰冷的手覆在他的手上,耳边传来冰凉的声音:“专注些。”
再次回头,女孩已经收回手重新坐定,神色淡然地仿佛刚刚在生死边缘走过的不是她一样。
小哥偷偷咽了口唾沫,思绪再不敢散开,他盯着前方全神贯注地开车。
……
一路无言,等到了目的地,肖墨弦下车前,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一眼,“最近别开车了。”
小哥望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明明是盛夏阳光正烈的时候,但他却觉得心中涌上一波一波的冷意。
许久,他摇摇头,嘴上嘀咕一声:“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我在想什么呢。”
……
当天,一个人烟稀少的十字路口上,一辆淡蓝色的磁悬浮taxi突然冒出红烟,熊熊大火裹住了整辆车身,热烈而细长的火舌吐出蛇芯子似乎在诉说些什么。
但无人去听…亦无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