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讪讪地笑着,“没为什么,只是你这么拼家里人知道吗?”
家人?
脑子里又自动地浮现出那一天的情景,大片大片的殷红如飘零的落叶迷糊了她的视线,光洁的额上一下子渗出几滴冷汗,“呵呵…”
家人?她哪有什么家人?肖墨弦,你真是没出息,不就是被人提起了伤心事嘛,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了了?攥地紧紧的双手,又往死里捏了捏,眼中泛出难言的情绪,“他们知道…他们当然知道。”
急速喘息了几下,稍稍平复了些胸腔里泛滥上来的痛苦,“他们都很支持我,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是支持的。”
像是被挖去腮的鱼,一下子无法呼吸了,一下子忘记了她赖以生存的本能。
看守脸色一肃,神色突然变得十分激动,嘴边的胡须一抽一抽的,只见他压着嗓子训斥道:“胡闹,这种事情是你能做的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最后等待着你的将是什么?!”
“是…什么?!”肖墨弦张开嘴,喉咙还是干得厉害,说出来的声音也是涩涩的。
“当然是…”清晰地看见看守的眸心一缩,然后他就迅速变了张脸,面上尽是厌恶和不屑,“滚滚滚,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他妈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垂下头,她有些压抑的想着,为什么一个个都在隐瞒?为什么所有人都在伪装?!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她重生了以后,什么都变了?!
肖墨弦此时只想抽出身后的长刀往眼前男人的脸上狠狠招呼一下。
“我只信我自己。”她的表情恢复成原先的冷漠,不,是比之前更加冰冷的温度,仿佛数九寒冬的冰花。眼里堆砌起来的壁垒再没有一丝光亮可以透进去。
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信,所有人都是带着面具的假面,他们都隐藏着獠牙,直到你放松注意的那一刹那,狠狠地咬过来。
“等着吧,我会爬上去的,不惜一切代价的爬上去。”
目送肖墨弦冷然离去的背影,看守呆坐在原地,手轻轻覆上胸前的坚硬物体,“茵茵,爸爸是不是又做错了?”
许久许久,直到这句话被风吹散,他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只有风拂过脸侧的呼呼声。
……
怎么会做错呢,他…明明已经尽力了阿。
佣兵基地的56号包厢之外,肖墨弦阴着脸站在外头,扣了三下门。
“请进。”门里响起一个低沉而富有魅力的男声,只是听上去颇有些乏力。
推开门进去,映入眼帘的布置出乎意料的简单,只有一张花色檀木桌和几把留给客人坐的椅子。
男人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见是她眉梢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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