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城镇克罗帝亚带他们进了当地看起来最高级的宾馆里,一进门便有女佣迎上来。
她们先是向钝妖行礼,然后向克罗帝亚行礼,阿茉发现是两种不同的礼节,还未分清时其中一位紫发女佣见到她一愣,忍不住后退两步,“……‘f’大?”
“莎珈。”克罗帝亚温柔地唤了那名女佣,后者轻微一惊,眼中闪过片刻恐惧后又匆忙行礼,“非常抱歉,失礼了,请随来。”
阿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拉进了房间,她回头看看钝妖,对方表情很是淡然,说明没什么问题。
一共四个女佣服侍,阿茉被丢进洗澡桶地被洗的干干净净又被捞出来,吹干头发修剪指甲,给她穿上了鱼骨束胸衣外套了一条象牙色高领珍珠扣领结长衬裙,然后又穿上一条天鹅红绒长裙,裙摆刺绣滚边,背后交叉系紧,露出领口精致的蕾丝边和下摆衬裙的一层层漂亮的褶来。
双腿套上羊毛袜再穿上雕花牛皮高跟裸靴,这才算是打理完了。
“若是以方才那副模样和殿下一并出行,实是太为失礼,被那些贵族大们见了说了闲话可不好,”莎珈恭敬道,又对身后女佣说,“毕竟是千年来殿下第一次带来的客,应好生服侍才是。”
身后女佣行礼应声,阿茉推算这叫莎珈的应该是女仆长了,见他们将她按梳妆镜前给她化妆阿茉赶紧阻止,被这样服侍她已经很不习惯了,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这、这样就够了,谢谢们,一般不化妆的。”
莎珈面色一沉,“这位客,素颜面对男士是件十分失礼且极其不庄重的事情,身为女子应具有相应的羞耻心。”
阿茉哭笑不得,这又是什么和什么。
等忙活完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了,阿茉被女用带着出去时钝妖已经客厅等候了。
克罗帝亚微微一笑颔首,“无论何时何地,f小姐的面容依旧瑰丽无双呢,能够与之相比的也许只有传说中倾城之色的血族公主了。”
阿茉抬头看到钝妖和克罗帝亚也是愣了愣,克罗帝亚虽仍然披着斗篷,可袖口露出的孔雀蓝长袍镶嵌着金丝花纹。束发也是用着蓝色宝石与银线串一起的发带。
钝妖虽然只是穿着简单的立领白衬衣和黑色长裤,可阿茉一眼见到他袖口那钻石圈金的袖扣,不禁愣了一愣。
这是……什么状况?
钝妖扫了她一眼,拿起外套走出门外,“走了。”
门外停着辆高级马车,车夫也是着装讲究,八撇小胡子甚有味道。
上车的只有阿茉和钝妖,克罗帝亚并未一同同行,阿茉先上的车,克罗帝亚笑眯眯地对阿茉挥挥手待阿茉把帘子放下来时,他才转头对钝妖道:“恕下直言,陛下对殿下私自做出的事情颇为不满——拿自己血液里用来维持永恒寿命的魔力来救一介类少女的生命,委实愚蠢,这些情报或多或少于血族高层内部流传了一些,殿下,谣言也不可忽视。”
钝妖低头点了一只烟抽了,没说话。
苍灰干冷的天空下宽阔的街道寂寥清冷,克罗帝亚望着清清寂寂的街口斯文笑笑说:“皇族已对您进行了最直接的传召,关于殿下那些空置的财产与权力的继承殿下还是尽早分配的好……毕竟待们而言,一晃眼的功夫殿下您已经不了。”
虽然身为庶民王子除开荣华富贵不用肩负太多责任,但毕竟是血帝位的第一名王子,又以最强的力量接管了血族军事内部“鸦”之名,具有一定的力量象征意义。
血族内部的政治斗争或多或少也有些牵扯,党派之分与叛乱隐藏与黑暗之中。
“除开将最后的叛乱清剿根除,政治上一些问题建议殿下还是这一趟彻底解决的好,虽然这会使您皇宫滞留的时间有些长——但您也是这么决定的吧,毕竟拖延对安茉小姐是一种潜威胁。”
克罗帝亚望着街口一座生锈的路灯微笑道。
“至于安茉小姐……最近类教团有些动作,将她带来这里反而更加安全。不过殿下,”克罗帝亚收回目光重新望向男,仿佛言语间未有任何的不妥与逾越。
“类何其肤浅,您不说,她到现都不确定您爱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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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随着颠簸光线偶尔从深色滚金线车帘的边缘处透进来。
阿茉靠钝妖肩头迷迷糊糊睡了一阵醒了,撩开帘子看了看,惺忪的睡眼立即睁大了。
“啊……”
灰暗繁华的城市街景。
天空阴霾不见阳光,路边街口一盏盏灯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如鬼火。街边是鳞次栉比的哥特式尖顶房屋,十字窗棂割开了琉璃,一望过去层层叠叠。
空气潮湿阴冷,路边的男身穿大衣头戴高帽拄着手杖,女则是穿着提臀的长裙手持羽毛扇子,胳膊肘勾着小宝石皮包,带着被蔷薇花与黑纱装饰的长帽,遮住大半张脸隐约露出苍白肌肤下鲜红的嘴唇,显得妖媚而神秘。
歌剧院建筑华丽而大气,金碧辉煌,女性幽幽的歌声传了出来。
黑暗中的华美翡翠城市,显得**而具有诱惑力。
阿茉目不转睛看着,然后回过头看着钝妖,昏暗中男支着下巴坐车窗前,轮廓漂亮,暗金色的眼眸因锐利而隐隐发亮。
她忽然间觉得即便他这里,属于他的世界,也有那么一丝格格不入。
马车行到一处停下,面前的镂空雕花黑铁大门缓缓打开,上面雕刻着恶魔盘桓塑像。
车门被一名佣模样的血族打开,穿着的衣装讲究得令阿茉吃惊,钝妖下车后转身,滚金边双排扣黑大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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