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珠子几乎要挤出来,而怀孕的女子却赤身**瘫墙角的衣柜前,浑身青紫,额角流血,显然是被他从床上一掌打到墙角的。
爱芙面色苍白软着身子喘息,她双手无力护住腹部,张开的双腿间鲜血泊泊淌出。
奥赛德勒指着爱芙,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痉挛着抽搐,钝妖看见他的十指指甲发绿,亲王惊恐地睁大眼睛冲墙角的柔弱女子叫道,面部已经狰狞扭曲:“这贱女——做了什么?!”
爱芙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笑,声音静静,“喝了毒药,而它靠血液扩散。”
奥赛德勒如被雷殛,拉响床边的摇铃,女佣和管家赶来的声音响整条走廊上。
“知道真相后,早已料到会用这种方式折磨……血族做·爱的时候最喜欢血交不是么?”爱芙嘴角都是被咬出来的血痕,她轻轻笑着,抚了抚脖子上的牙洞,“别叫了,喝了的血,这种毒,解不了。”
亲王以往斯文的脸庞如今出现了枯化的裂纹,他大吼:“敢杀摄政王,生生世世必将受血刑处决!”
爱芙还是笑着的,头一歪,缓缓闭上了眼睛。
钝妖站门口几乎要失去呼吸,爱芙因怀孕而显得浮肿的身体明显是被狂怒的奥赛德勒亲王凌虐过——即便怀有身孕,她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白皙的肌肤,双腿间的鲜血还不停地流淌。
下即将赶到,亲王房间里痛苦而暴怒地摔砸东西,巨大的声响伴随着他的怒吼响彻整座城堡。
钝妖身体一瞬拉过床单将她身体一裹抱出门外,奥赛德勒亲王呲牙瞪目而去,眼里淌出血来,贵族血统中蕴含的魔力爆发无数飞刀,撕裂墙壁与地面朝他铺天盖地包抄过来。
狂暴的凌厉杀气袭来,钝妖回首一个眼神,血光一闪,看不见的屏障拔地而起,凛冽飞刀瞬间如蒸腾烟雾弥散。
众的视线中,男夜里的身影如矫健而沉默的黑狼,撞碎玻璃窗跳出城堡,一个迅影间消失了踪迹。
他抱着她森林里飞驰,朝边关的方向靠去。
爱芙模模糊糊睁开眼睛,耳边尽是风,树叶沙拉沙拉响,视线中男的下巴弧度因为咬牙而硬朗许多。
她闭了闭眼,咽了喉咙,身后有无数杀气靠近,她轻轻说:“追兵太多,放下罢。”
钝妖没有说话,迅速动作,极快地穿越了獠牙森林。
爱芙扯开一丝笑,她想伸手摸他,可没有力气,“不是恨么……可是背叛了呢……”
“小爱。”
“嗯……”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想去间么。”
他的声音那么柔软低沉,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
她闭着眼满足地笑起来,“好。”
******
爱芙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界。
她知道,这里是界,空气清新,屋外鸟语花香,啁啾婉转。
感觉腹部胀胀的有什么蠕动。
原来孩子还,她想。
意识再清醒些时她发觉原来身处界的一处森林内,钝妖森林里开出一处僻静之地找到一座废弃的简陋木屋,她就睡木屋的床板上。
她伸手看看自己,指甲已经变为幽绿色,满满如铜锈。她已经用最大的力气遏制毒素,看来已经蔓延到深处。
正这时钝妖从另一间屋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药,到她床前坐下。
她看着他那张几分憔悴的脸,忽然觉得他不管怎样都很好看,淡淡笑了:“要死了。”
钝妖说:“把药喝了。”
爱芙眨了眨眼,“没用的,‘renaissance’这种毒无药可解,钝妖……”
“把药喝了。”
他一只膝盖跪床头,将她脑袋搁他腿上,不由分说朝她嘴里喂药。
一碗下去,他用袖子擦了擦她嘴角的药汁,又将她放回床上躺好。爱芙脑袋刚挨上枕头,身子一震,胃中绞痛,转身趴床边将刚刚喝下去的药汁全部呕了出来。
“钝妖,没用的。”
吐完了,她躺回去,看着脏兮兮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天花板轻轻说,面色呈现出枯黄的颜色。
他沉默地凝视她,目光没有任何温度。过了好一会儿却突然开口:“为什么那样做?”声音微微嘶哑。
“奥赛德勒一旦当上摄政王,第一个除去的便是……要是什么都知道了会由着乱来吗……?”
爱芙扭过目光,看着屋内的阳光,清晨的微光渐渐变幻出灿烂的金色,照进她床边的地板上,随着太阳的升起一寸一寸朝她迁移过来。
“这样已经腐烂的……怎么可能配得上……”
她躺暗处,闭上眼睛,“奥赛德勒他对很好……真的很好……如果不是那样做……”
女伸出手,他站床边无声握住。她的手很小,干枯如树皮。
爱芙又躺了一会儿似乎休息,才慢慢睁开眼睛,湛蓝的瞳孔已经涣散,她仿佛看不见一般呆呆说,表情纯粹稚嫩如同幼女:“把的肚子剖开,钝妖。”
“……”
“帮帮,想看看它。”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回忆篇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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