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林震南毕竟是老江湖,手头功夫不高,可见得多识得广,发现赵天伦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由得端坐起来,“碰到什么事情了?”
赵天伦左顾右盼,看了看左右,鼓足勇气,毕竟在现实中他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而已:
“父亲,到娘那里去,我有事情和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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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威镖局林氏,或者说林夫人,本姓王,洛阳金刀门门主王天霸之女,一手金刀耍的漂亮,不在林震南之下,而其性情刚毅,更是林震南的贤内助,福威镖局能在林震南手中发扬光大,林夫人功不可没。
在林震南、林夫人殷切关注下,赵天伦取出怀中的《辟邪剑谱》,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袈裟?”林夫人一愣,“平之,你从哪里捡到的袈裟,难道你碰到和尚了?”
“平之,难道你今天出门和僧人发生了恩怨?”林震南脸色一板,语气严厉起来,“为父不是多次跟你讲,行走江湖要多交朋友少结怨家吗,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赵天伦张张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袈裟明显一看就是上了年代的,几十年前的陈旧货,怎么可能会和结怨联想起来?
也不怪赵天伦,林震南、林夫人都注意到了袈裟的陈旧,可陈旧并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行走江湖有几种人等闲惹不得:老人、小孩、僧人、女人。
这几种人若非没有一定的实力、背景是不会在江湖上晃荡的,现在,赵天伦拿出的袈裟颜色陈旧,说明这个袈裟的物主至少是一个走了不少江湖的僧人,那就麻烦了——
因为这种僧人活的时间长,走的地方多,狐朋狗友估计也不少……
“快说,”林震南怒哼一声,“整天只知道好勇斗狠,还不快你把和人家结怨的整个经过都道出来,看看怎么弥补这桩祸事。”
“怎么说话你,”林夫人见丈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当即一拍八仙桌,“咱们平之是那种好勇斗狠的人吗?”
林震南有点惧内,见妻子发威,不自觉脑袋一缩,旋而觉得不对,不能堕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威严,尤其是不能在儿子面前堕了父亲的威严,硬声抗辩:“那他这袈裟从哪里来的,咱们家可没有袈裟。”
“谁说咱们家没有?”林夫人瞪了林震南一眼,“平之曾祖父可是在莆田少林出家的,说不定就会留下几件袈裟让平之恰好发现了。”
林震南愕然,眼睛眨了眨:“平之,你这是从……”
哎,你们终于想起来了……
赵天伦叹口气,点点头:“对,这是我今日在老宅发现的,藏在老宅的夹棚内。”
“藏?”
林震南一愣,喃喃说了个藏,然后小心地打开袈裟,眼珠猛地一凸,两手哆嗦,语调也哆嗦:“这……这……怎么能这样……”
“没错,这是《辟邪剑谱》的真篇。”赵天伦松口气,“咱们练的《辟邪剑谱》是不完全的,也不能说不完全,只是咱们学的缺了关键一步。”
“你们练的一直都是不全的?”林夫人大吃一惊,霍然站起,“这怎么可能?对……对,有可能,你外公曾和我提过。”
“提过什么?”林震南一愣,放下袈裟,转向林夫人,“你怎么没和我讲过?”
“他老人家有次和我说,”林夫人回忆道,“当年远图公《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天下罕有敌手,可远图公之后《辟邪剑法》就一代不如一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