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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声如雷,惊天动地。
狂奔而来的皆是骑兵,这些骑兵的当先一部个个皆是身披黑甲,胯下坐骑也是高头大马,虽然数量不多,但扑面而来却有地动山摇的气势。
怎么回事?
领先的曹军将领很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头,因为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条足供他们驰骋的通道,通道的两侧则是惊慌不安的百姓。
什么时候,这些草民这么聪明了?
那个是谁的尸体?
曹将注意到了道旁的乌骓马,也注意到了靠在乌骓马身上的张飞的尸体,更注意到了赵天伦以及赵天伦手中的长枪。
没办法不注意到,因为道旁的百姓都是席地而坐,唯一站在道旁的就是赵天伦、赵敏和朱九真,还有张飞的尸体。
这名曹将驱马驶离大队,其左右、身后的曹军骑兵依然狂奔向前。
“这位将军,”赵天伦向离队的曹将拱拱手,取出自己的令牌奉上,“在下刘福贵,奉命潜伏新野,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曹将谨慎地看了赵天伦一眼,然后小心地接过赵天伦手中的令牌,翻看了一下,还给赵天伦:“某家夏侯恩,刘壮士辛苦了,这是……”
夏侯恩?
被赵云夺剑的夏侯恩?
饶是赵天伦理性值惊人,也被夏侯恩这个名字给冲击的晕厥了那么一刹那,顿时,对夏侯恩无限同情起来——
如果历史上真有夏侯恩的话。那这家伙身为官二代兼曹操的负剑者,死的也太憋屈了,被赵云一招秒杀。
没错,被赵云一招秒杀的多了去了,可夏侯恩你好歹也是老曹家的人啊。放着荣华富贵不去享受非要来送死。
“天哥,夏侯恩问你这是不是张飞呢?”赵敏的声音突然在小队频道中响起。
“将军,这正是张飞的尸首,”赵天伦打了个激灵,他刚刚想得太多,竟然没有听到夏侯恩的问话。“这是张飞的乌骓马。”
“你杀死了张飞?”夏侯恩很惊讶,很难以置信,“张飞可是炼神返虚境界的一流强者,掌握了杀意的强者,你竟然能杀死他?”
“将军。不是在下武力高强,而是张飞运气很背,”赵天伦淡化自己的功劳,谁知道这个夏侯恩会不会让他去单挑赵云呢,“乌骓马脚下打滑,将张飞送到了我的面前,被我一剑砍死了。”
……
夏侯恩沉默了片刻,指着地上其他刘备军的尸体:“好吧。张飞是运气不好让你捡了个便宜,那这些刘贼呢,总不能是他们自相残杀吧?”
“将军。”赵天伦指着赵敏、朱九真郑重介绍,“这些刘贼是在下与这两位壮士并力杀死的,如果没有他们两人,在下怕是已经性命难保。”
看面相,夏侯恩应该在三十上下,不过这也说不准。面对夏侯恩疑惑的眼神,赵敏、朱九真依次拱手:
“将军。在下赵明,新野人士。刘贼毁我家园,杀我亲人,此恨不共戴天。”
“将军,在下朱真,新野人士,刘贼残忍暴虐,朱某与他有血海深仇。”
“三位都是忠义之士,”夏侯恩对赵天伦三人没有怀疑,因为刘备再丧心病狂也不会用张飞的人头来做投名状,“愿意加入王师讨贼,某无任欢迎,随我来。”
“将军,”赵天伦上前一步,“我等愿随将军上阵讨贼,但我等尚有牵挂。”
赵天伦指着丁香,一脸为难:“将军,这是朱真的妹妹,她与家人走散,现在无处安置。”
赵天伦提前与丁香做了沟通,虽然丁香不明白赵天伦为什么让她认朱真为兄长,不过她也没有反对。
“哦,这个简单。”
夏侯恩当即转身,冲身后奔驰的骑兵喊了一句:“荆襄轻骑中家在新野的出列。”
随机,二十余名穿着皮甲的骑兵从队伍中迂回穿插而出,在夏侯恩面前站定,其中一人躬身行礼:“将军,有何吩咐?”
“你是?”
“将军,在下任城,忝为骑长。”这名骑兵年约四十,面相苍老,“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任城,我交给你一项重任,”夏侯恩指着附近的新野移民,脸色沉痛,“这些百姓受刘贼欺骗,现在我要求你将这些百姓组织起来,在道旁集结,不能影响后续大军追敌,你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多谢将军,任城保证完成任务。”
任城激动不已,同为新野人,他对这些新野移民的苦难自然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同情,可以帮助这些家乡父老远离死亡,他岂能不愿意。
“另外,”夏侯恩指着丁香,“这是我们袍泽刘福贵的亲戚,你们也要照看好,如果她受到任何委屈,我就要你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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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丁香留下,这是不得已的选择。
除非赵天伦放弃对这个场景任务的参与,否则他只能放下这个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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