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救命啊!”
“将军,救命啊。”
“大人,求求你了,帮我们一把。”
“将军,我愿意捐献所有。请救我性命。”
……
魏延觉得自己应该来错地方了,他进入的不是蒙元朝廷的大都。而是一个魑魅魍魉充斥的人间烈狱——
大街上到处都是持强行凶的暴徒,到处都是打砸抢烧的乱民!
但让魏延哭笑不得的是,这些暴徒、乱民喊得却是北伐军的口号。
哎……
主公啊主公,你的这个政治口号蛊惑性太强了,难道你以前就是干无本没买的,不然怎么会将抢劫这种罪行渲染得如此的正气凛然呢?
幸好,魏延一行两千人,装扮是侍卫亲军的模样,而且膀大腰圆、杀气凌然,不管是独行抢劫的好汉,还是结帮替天行道的大侠,见到魏延他们就远远躲开,生怕触了霉头,遭到杀身之祸。
只是……
也因为魏延他们的形象如此鲜明、出众,被好汉、大侠们正在抢劫或者已经被抢劫的受害者,争相呼救,但魏延却马不停蹄,狂奔而过——
不能救,没法救!
大都如此混乱,赵敏危在旦夕!
汝阳王府的情况,赵敏通知了张汝心,张汝心告诉魏延。
汝阳府外外数万暴民围攻,随时都有可能破开汝阳王府那脆弱的鸡蛋壳,别说只是路人被抢劫、伤害,纵然是前方有妇孺挡道,魏延也会毫不犹豫地冲撞而过。
身为军人,自当心硬如铁。
更何况,现在的魏延已经不是场景土著,至少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场景土著,他不存在触景生情的可能。
身有余力的情况下,魏延不介意帮一把;但自顾不暇之际,魏延就只能做好自己:
“快,再快一些!”
……
怯薛军退了。
他们不得不退——
因为,汝阳王府朝不保夕!
四千名怯薛军,汝阳王府每面只有千人,而这千人也不满额,毕竟打乱之际,出现逃兵也在情理之中。
围攻王府的暴民有多少?
至少四五万!
王府的正面、后面随时都有可能被暴民冲破;而王府的侧面,情况则更加危险。
王府的墙很高,也很厚,但是,王府没有护城河,也没有望楼、箭塔,数万暴民用木棍敲、用锄头挖,如同啃骨头的蚂蚁一般,正在撕裂王府看似坚固的鸡蛋壳——
一旦王府的围墙被弄倒,数万人涌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嗖!
桂公公一把竹签洒出,十几名暴民瞬息暴毙,但更多的暴民却挤了上来,继续疯狂地去啃王府的院墙。
情况危机,桂公公只好亲自出马,幸好他有十几名实力不俗的徒弟,可以帮助他分担压力,但纵然如此,也只能起到杯水车薪的作用——
王府内能有多少根竹签?
当然,也不一定非要用竹签,偶尔他们也会跳下墙,贴着墙去砍杀暴民,可是暴民人太多了,纵然是桂公公,也不敢长时间停在下面。
“魏延怎么还没到?”
赵敏已经完成了她要做的事情,在暴民的威胁下,察罕特穆尔和赵敏母亲,还有王保保,他们都已经同意与赵敏一起去另外一个地方,他们也使用了剧情人物卡,但是……
若暴民冲进来……
没错,暴民冲进来,在赵敏以及桂公公他们的帮助下,赵敏一家三口脱险不难,可王府内的其他人呢?
尤其是那些进入王府避难的怯薛军的家小呢?
她们是相信王府是安全地,相信她们丈夫父亲保护的地方可以保护她们的安全,结果这里却成为她们的丧生地,赵敏难以接受……
因为赵敏是这个世界的人!
至于混进来的五百亲卫……
若非有了他们,怯薛军也很难坚持到现在,实在不能对他们有更多的要求了。
轰隆!
沉闷的轰鸣声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响起,因为在这一刻,汝阳王府的四面都回荡着激烈的厮杀声,但是,这声轰鸣却在告诉大家——
城破了!
嗯……
壳破了!
完了!
赵敏眼前一黑,难道这些可怜的妇孺最终还逃不过悲惨的命运吗?
呜呜——
穿透力极强的牛角号声突然压倒了四面的厮杀声,宣告着他们的到来;与此同时,闷雷般的铁蹄声,如同乌云奔驰,狂风扑面,席卷而来。
王府内的人,由于高墙阻挡,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是,王府外的暴民,他们惊恐地发现,黑压压的铁骑,明晃晃的长枪,如同奔泻而来的洪流,向他们席卷而来。
呜——
凄厉的破空声中,一柄长枪犹如蛟龙,瞬息之间跨越而来,击碎了一名暴民的头颅,在漫天的血雾中,长枪飙射,再度射穿三名暴民的身体,带着这三具尸体,狠狠扎在了王府的围墙上。
魏延掷出手中的长枪,厉声怒喝:
“目标,暴民,杀无赦!”
……
魏延很有点后怕。
事实上,如果魏延再晚到一步的话,战场将会转移到王府之内,届时,凶险程度将更会更大。
王府的围墙被暴民挖塌了两百米长的一段,也正是因为这段距离太大,横飞的乱石、腾起的烟尘让暴民们没有第一时间攻入王府,这才给了魏延机会,也让王府内的妇孺避免了被屠杀的命运。
当然,纵然王府真的成了屠宰场,赵敏一家三口的性命也可以无虞,但这件事情必然会留下后患,至少,会给他魏延留下后患——
救援不力!
对自己期许甚高的魏延,自然不能接受败走麦城这种事情;
救援不力导致伤亡惨重,赵敏难免心生不满,枕头风……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察罕特穆尔好奇地打量着魏延,因为像魏延这种人才,本就非常夺目,由不得察罕特穆尔不注意,“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介个……
魏延迟疑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是报自己的真名,还是随便捏造个名字。
赵敏轻轻扯了扯察罕特穆尔的衣服:“父王,这位就是魏延魏将军。”
“魏延?”察罕特穆尔楞了一下,“怎么和汉末的魏文长一个名字啊?”
“父王,”赵敏苦笑,“他就是魏延魏文长。”
察罕特穆尔张大了嘴巴,惊疑不定:“仙缘?”
赵敏无力垂头,无可奈何:“算是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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