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着什么,身体还微微地颤抖着的少女圈在了怀中,并将自己的下巴轻轻顶在了她的脑袋上,声音格外温和地说道:
“你还真能在这间屋子里对着尸体说上一年话啊,我已经深切地感受到你对养父母的爱了。”
“卧……操……”
尽管楚仙的声音平静而又温柔,但却让阎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在这种恐怖片一样的场景中也能感受到爱吗?如果楚仙不是在撒谎的话,那就说明他的思维方式就像我妻由乃一样**啊!
不过此时依偎在楚仙怀中的少女却可以感觉得到,她背后的这个男人心跳虽然在刚刚看到那个笼子的时候骤然加速了,但却又在进入这个恐怖的房间之后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
少女忘记了说话,也忘记了颤抖,她将冰冷的身躯蜷缩成了一团,悄悄地往背后那个温暖而坚实的胸膛里又靠了靠,让对方的心脏正好从后面印到自己的心脏上,然后闭上眼睛默默地感受着这平稳而又有力的心跳,直到自己那杂乱无章的心跳也逐渐与之重合……
“呯……呯……呯……”
“呼……呼……呼……”
“卧、卧操,这是睡着了?直接对着木乃伊睡着了?她这样不会做恶梦吗?另外她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吧?”
阎凯和蔡明远一直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停尸房”内的情景,当阎凯发现我妻由乃竟然迅速地在楚仙的怀里睡着了之后,脸上露出了无论如何也难以置信的表情,忍不住用手掩着嘴凑到了蔡明远的耳朵边上,压低声音吐了一连串的槽,而蔡明远则感慨万分地回答道:
“是因为感到安心吧。
楚仙还真是厉害,我就算在门口看着那个笼子都吓得半死,他竟然还真能像没事人一样坐在笼子对面和木乃伊大眼瞪小眼。
这种胆量,装是绝对装不出来的,更何况还要让我妻由乃感受到安心,甚至能够在他怀里睡觉……
楚仙还真是个仙啊,就算不是神仙那也是圣人了——我说的是西方的那种圣人。”
“什么仙,那是**啊!
就算我这个真正的修仙者也没法像他那么淡定地坐在木乃伊对面啊!而且你感受到爱了吗?你感受到了吗?”
“所以我才说他简直就是圣人,只有圣人才能在那种场景里感受到爱吧,我这个凡人可做不到,我只能感觉到浑身发冷。”
阎凯和蔡明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感觉到楚仙与他们的不同。楚仙平时虽然有些不着调,但他关键的时候却非常靠谱,头脑也从始至终都比别人清醒得多;而且他虽然逗比了一点,但却不像神经病那样疯疯癫癫的,反倒比一般人更正常也更正经。
可是楚仙果然和他们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这可以说是凡人与圣人的不同,也可以说是正常人与**的不同。总之就像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一样,站在门口的他们是同一类人,而坐在门里的楚仙和我妻由乃是同一类人。
我妻由乃是圣人吗?
当然不是。
那她自然就只能是**了,而楚仙也自然只能是和她一样的**了。
不过就像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那样,圣人和**说不定也只有一线之隔。只不过无论天才还是疯子,圣人还是**,都肯定是普通人很难接受的,更加无法与之为伍的不同物种——哪怕他像楚仙这样伪装得再普通也一样!
“喂……我说,这屋子这么静,你们的话我可全都听见了啊。”
突然,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阎凯和蔡明远在门口窃窃私语的楚仙出声提醒了他们俩一句,把做贼心虚的阎凯给吓了一跳。
“啊?楚哥你还活着啊?
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已经死了……”
受到了惊吓的阎凯无意间把当时心里冒出来的念头直接说了出来,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因此就连解释都无从解释,只能手舞足蹈地希望楚仙不要误会。
不过楚仙好像也并没有因此而生气,他只是一动不动地抱着熟睡的我妻由乃,坐在黑暗之中幽幽地说道: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大、大哥,您能不能不对着死人说这么瘆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