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这东西自从上次偶然见到,还进行了一番问答后,陈玉就偷偷收了起来,这东西可是无价之宝,说不定出去的时候这真言镜还能帮忙。
心里默默问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摆在这里有什么用?
暗沉的镜面慢慢浮现一行字:天吴,浴血而活。
也就是说,如果他真把自己的头弄下来放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将一只怪物引出来。那个黑衣人,模样倒是好,心思太恶毒了,会遭报应的。
陈玉又问道:现在没有祭品,它是不是就是个死物?
镜面很快又显出六个字:南水进,天吴出。
陈玉喃喃念道:“天吴出?”
在晶石面前的封寒转头看了陈玉一眼,就连阿吉也兴致勃勃地看过来,追问道:“什么?”
陈玉说道:“天吴是山海经里半人半兽的怪物,也被人们称为水神,有八颗头,八只脚,八条尾巴。后来也有人说,吴人崇拜一种在先秦时期灭绝的怪物,便以那动物为图腾,就是后来的天吴。”说到这里,两人似乎意识到什么,陈玉和阿吉同时看向里面的怪物,浑身发冷。
怪物的背上,是它的另外七颗头。真难以想象,女王到底从哪里弄来这些怪物的。
正在这时候,另外一侧的墙上忽然发出沉闷的响声,三人迅速转过身,却发现墙上出现了几个拳头大小的洞,正冒出水来。
先不管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陈玉拿起风水罗盘,扫了一眼,发现进水的方向果然是南方,焦急地说到:“不好了,我们要尽快找到出去的门,不然水满了,那怪物就出来了。”
然而说归说,当水到达三个人腰间的时候,仍然没有找到任何一扇门。陈玉几乎摸遍了每一寸石壁,如果真有门,应该瞒不过他。最后,陈玉泄气地狠狠地锤在石壁上,说道:“为什么没有门?看来我们三个出不去了。如果水满了,淹死是小,那怪物出来——”
似乎是对陈玉的话的回应,晶石忽然出现了无数龟裂的细纹,然后簌簌地掉入水里。同时顶上的明珠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屋里在也见不到一丝光亮。
伴随着水里不断出现的漩涡,紧紧贴住石壁的陈玉绝望地叫道:“那东西不见了,它一定在水里!”
阿吉正在另外一边,冲陈玉喊道:“待在那里,关了手电,千万不要出声。”然后和封寒一起吸了口气,沉入水里。有一会,陈玉不明白两人是要做什么,当黑暗里传来激烈的水声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在同怪物搏斗。
枪在水里不能用,陈玉吸了口气,拔了匕首出来,也钻进水里。水底漆黑,还有一股难闻的腐烂味道,陈玉准备赶过去帮忙,他觉得如果两个人都被杀了,就剩下自己,才是真正的恐怖。
水里渐渐带了血腥味,当陈玉终于游到响声最大的地方的时候,忽然一股大浪涌过来,拍了他一脸,血腥味浓烈刺鼻,然后所有的响声归于沉寂。
“封寒!阿吉!”空旷的屋子里,只能听到陈玉发颤的声音。
陈玉手忙脚乱的准备拧开手电,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嘴,接着有人喘着气说道:“别出声,封寒不大对劲。”附在陈玉耳朵边说这句话的正是阿吉,说完了轻轻拉住陈玉,往晶石碎掉的方向游过去。
那里已经变成了黝黑的洞口,像是水里怪物巨大的嘴一样,陈玉想起封寒那句对不起和我一定会带你出去,也许现在自己从这里出去,能活下来,但是——叹了口气,陈玉挣开了阿吉的手,朝后面比划了一下,往回游去。随着他的动作,水里出现了隐约的光亮,显然已经打开了防水手电。
翻腾的水花消失了,水面下安静异常,陈玉艰难地摸索了半天,终于发现前面水底有个人在缓慢的移动。
陈玉差点忘记了自己在水里,张嘴想叫,又忍住,往那边游过去。
那个人的确是封寒,不过正如阿吉所说,封寒很不正常。目光呆滞,眼睛里泛着红色,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水底无意识地移动着。
陈玉顿了一下,随即发现,封寒周围的水似乎都有浓浓的血腥味,他的衣服几乎全被撕烂了,隐约能见到外翻的皮肉,他受的伤很重,重到失去意识?没有再犹豫,陈玉凑过去准备将封寒拉到没水的地方上药。
然而,陈玉近身的瞬间,封寒的眼睛闪了闪,喉咙里发出些模糊不清的声音,一把将拖着他往上面游的陈玉拉拽下来。
陈玉的挣扎都被封寒锁住,然后他觉得脖颈边一麻,有些温软的东西贴在他脖子上。陈玉直想骂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先在乎食物吗......
为了寻找封寒,陈玉在水里已经闭气了很长时间,失血的同时,他晕晕乎乎地觉得,他就要忍不住了。他没有注意到,封寒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方式愈合着,当陈玉憋不住的时候,封寒眼里的红光已经又被金光取代,然后迅速堵上陈玉的嘴,渡气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回来了,明天回复留言,让大家久等了,OML,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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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水潭 ...
陈玉被封寒拉着往晶石碎裂后出现的门边游过去,现在塔顶上已经出现细密如蜘蛛网的裂痕,黑衣男子说的这个空间将要毁灭,难道是指这塔要倒?
这时候,陈玉胳膊碰到什么东西从旁边滑了过去,手电照过去,在昏黄的手电光中陈玉看到水里居然有怪异的人头沉浮着,连表情都异常狰狞。
从进鬼城开始被吓到现在,陈玉已经快要麻木了。看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那是天吴的头,被封寒或者阿吉砍下来的。陈玉松了口气,手电筒不经意间扫过塔顶,发现上面本是用明珠镶嵌的星云状图案已经不见了,只能见到巨大的黑色影子,而那影子,似乎在缓慢滑动着,就像巨大的蛇。
陈玉猛地打了个寒颤,封寒低头看了看他,问道:“怎么了?”
陈玉再看向上面又似乎什么也没有,他摇了摇头,也许一切只是因为太过劳累和恐惧而产生的幻觉。封寒没有追问,只是迅速带着陈玉游出门外。
外面是向下的台阶,水顺着阶梯流了下去,往下走了一段,因为地势的原因,现在水只到他们腰间。石阶很长,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