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上次我说不要拿任何东西,是……因为一个古老的藏族传说,刚刚我忽然想起来那传说还有一句话:不要说出任何带有某种要求的话。”
“为什么不能说?说了会怎么样?”胖子疑惑地问道。
藏族传说只是个借口,但是说了会怎么样,黑皮笔记本没说。犹豫了一下,陈玉只能苦笑着将自己的分析说出来,“我个人猜测,在这里说出的要求,可能会变成现实,就是说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至于后果,传说既然警戒我们不能要求任何东西,肯定是有原因的。”
陈玉说完,山洞里忽然沉默下来,然后是更大的议论声。
有人大笑几声,说道:“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小陈爷,这种话你也信?”
“小陈玉,你没发烧吧?再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想要什么有什么,不正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马文青也疑惑地看向陈玉。
“不,不,我倒是觉得陈玉的话有些道理,这见鬼的山洞确实有些不对劲。”胖子深有感触地说道。
陈玉不着痕迹地看看徐老三的大包,皱了皱眉,说道:“如果只是好事,怎么会留下那样一句警示。而且我总觉得这事不只是传说那么简单,我说出来是希望大家不要无意间犯了这个错误。现在我们一起下地,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当然不希望有人出什么意外。”
说道这里,陈玉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刚刚那句话谁是问的?”
“什么话?”
“就是刚刚那句,你想要什么?”
在一阵沉默过后,人们又发现了一件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所有人都说没有问过那样一句话。
这完全是陈玉的意料之外的,他一直觉得只要做到不拿东西和不索取东西就行了,可没有想到还有灵异事件。就算已经去过沙漠和海底,他的脸色也开始发白了。
所有人都承认听到了那句话,甚至包括封寒。
那么,这句话是谁问的?
陈玉努力回忆,只记得那不像男人却也绝对不像女人的声音,清脆悦耳,似乎带着少年的青涩。
马文青也纳闷了:“他奶奶的,这山洞还真有点邪门!”
“陈玉,难道你不觉得,那声音和你的声音有些类似吗?”徐老三身边的一个伙计忽然说道。
“也对,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另外一个人恍然大悟状。
陈玉没有想到火居然又引到自己身上,他抿了抿嘴角,说道:“那句话不是我问的。”
“那倒是,如果真是自编自导,也太可笑了吧?”挨着徐老三的那个伙计又带着刺说道。
马列看到局面发展成这样,若有所思,他身边的马文秀则扯了扯他袖子,让他帮着陈玉解围。
扫了众人一眼,马列站出来说道:“大家都先消停一下,我是相信陈玉的为人的。不过,既然有些人有疑义,那这事就先放到一边,等找到证据再说。至于陈玉说的话,我希望大家尽量遵守,别要求任何东西。藏族的某些传说虽然离奇,却是不能忽视的。”
金老大和胖子商量了商量,也叮嘱自己的人说话的时候注意。
再次休息的时候,陈玉终于松了口气。因为他觉得封寒似乎没有发现什么,至少封寒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封寒挨着陈玉坐下后,就盯着火苗默默看着,偶尔抬头看两眼更深的山洞里面。只是他无意识地搭在陈玉胳膊上轻轻摩挲的手指让豹子不得不跳出陈玉怀里,蹲在地上等着喂食。
豹子小心翼翼地让自己肥嘟嘟地身体往远离封寒的方向移动了一下,尽管它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畏惧封寒,也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太好,识相地没敢表示不满。
陈玉递给封寒一块熏肉,封寒接过去随手切开后又扔过来一半,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陈玉眯眼笑了起来。尽管封寒在别人眼里冰冷得不可接近,陈玉却习惯了和封寒在一起,甚至觉得能有这样一个家人陪在身边相当不错。
他们两个,加上一只豹子,多美幸福美满的未来……陈玉叹了口气,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一定是受这个怪异山洞的影响。
盯了这边很久的徐老三凑了过来,他犹豫了一下,坐到了马文青身边,同马文青攀谈起来。不大工夫,两人已经熟了。马文青大大咧咧,接过徐老三递过来的白酒灌了两口,在他递肉干过来的时候,马文青推了回去。
徐老三神色一动。
马文青已经拍着他肩膀说到:“我说,老徐,你这肉干放时间太久了吧,味儿不太对。”
“哪里,就是这个味儿,可能你不大习惯。”徐老三干笑两声,又坐了会儿,就回了金老大那边。
休息过后,众人又开始往里走。看着快接近中心墓室了,众人却又在山洞中转悠了两天。这两天内,那个莫名的说话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糟糕的是,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漆黑的岔道上跑过的那个类似阿松的身影,让人们的神经绷得紧紧的。
在第三天中午,队伍再次停了下来。在主路上,前面站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又回归了……愧疚中……
年底有些忙,我尽量补上==
93、93代价 ...
走在最前面的胖子立刻停住了脚步,他身边的曹东极为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后,颤抖着将枪举了起来。众人发现了不对劲,全部停下来,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去。
在幽黑无声的山洞深处,路中间静静站了一个人。胖子手里微弱的烛光只能将他大致的轮廓照出来,并不能看清楚脸。
陈玉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进山洞已经四五天了,因为山洞里面绕来绕去,已经不能辨别他们在地下的深度。马列和金老お稥冂第大虽然没说什么,陈玉也猜到他们大概已经在担心食物和蜡烛的消耗问题了,最多再过两天,再找不到藏王墓的话,他们就会想办法回去。
在这样深远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
这时候,曹东已经结结巴巴地喊道:“谁、谁?!”
路中间的人并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几乎所有的人都手忙脚乱地将枪将指向路中间的人,因为恐惧而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