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疯,竟直接封锁了他杀手阁所有的消息,还杀手阁的消息卖给了他的那些死对头。天天被一群仇家寻上门,害得他生意也做不成,没有银子进帐怎么养活属下?
找不到暗阁老巢不要紧,抢了暗阁的生意也算回敬一下了。暗阁找上柳氏,肯定也会找上柳老太爷,那他来个先下手为强,接了这救人的生意。
“阁主,追兵全部解决了!”最后几个断后的杀手浑身是血的跟了过来。
“好,准备将人转移!”云隐点点头,对于浑身是血的杀手也没有任何的动容,也不让他休息而是直接下达命令。
“去哪?”柳随听到要转移时,马上出声反问。
到现在,他都不确认眼前人是不是真的来救他的,妹妹以样了?父亲怎么样了?如果他逃了,他们会不会受到牵连?一瞬间,所有的想法涌上了心头,开始犹豫了。
“离这十里之处,柳老太爷在等你,这轩辕你们是待不下去了,柳老太爷准备带着你的妻女和你一起去别国。至于去哪本座就不知道了,本座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到指定地点,到时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一剑斩开柳随身上的铁链,原本带着柳随的黑衣人也松开了手,看来打算是让柳随自己跑起来。
城门处的守城军早己被放倒,云隐向人出城没有一丝的阻碍,看着城门处的尸体,云隐一行中只有柳随露出惊异来看,这城门军队十有*是他云隐做的。
城外早己有人接应,看着带着柳随冲出来的云隐,早己等在原地的黑衣人全部恭敬的弯腰行礼。来不及打招呼,云隐看着柳随问道:“会骑马吗?”
身为男子有几个不会骑马的?哪怕他常年经商喜走水路,但骑马这能力就好像一个男人的天性一样,只要骑过学过就不会忘记。
听着云隐的问话,柳随快速的点头。现在不是他问为什么的时候,追兵也不知何时会来,必须尽快离开。
快速翻身上了黑衣人备好的马匹,柳随跟在云隐身后也翻身上马,高扬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烈马吃痛,高扬马蹄似风般快速奔跑。
远远看着一行黑衣人离去的背影,翼王指挥着身后的士兵快速追了上去。因为路墨的话,他早就备好人马随时待发,听到柳随被劫消息时,他就快速行动,也刚追上云隐的脚步,发现了他们离去的方向。
“追!”
紧跟在云隐身后,翼王三百的府兵快速跟了上去。身形利落,步法轻盈,骑身也俱佳,一看就知是一支精心训练过的军队。
“阁主,身后有追兵!”看着身后追来的士兵越来越近,杀手阁的杀手把马驶到云隐的身边。
“不用管,加速前行!”云隐头也不回,大力的抽打着身上烈马,促使跑得更快一些。
明显成为追逃的局面,云隐也不知为什么,竟然任由追兵跟在身后。明知这样上去被追上是迟早的事,而且就这样被追到接头地点的话,到时柳随可是想跑都不好跑了。
马蹄快速扬起重重放下,似闪电般在山林杂草间奔跑。
“殿下,前方是落线峡,过了峡就是林镇。林镇有一条顺流而下的河,那柳随看来是想借流而下。”
跟着云隐的身影一直追到一座峡谷面前停下了脚步。自古伏击刺杀,最喜欢选的就是峡谷。峡谷地势高低落差极大,从高处极易埋伏,峡谷细长,一旦入谷堵了退路的话,再多的军队都会全军覆灭。
翼王在峡谷入口停了下来,仔仔打量着地势,神情犹豫。按理说,这个峡谷是兵家设伏的最爱,只不过那此刺客会有这个能力在谷上预先设伏吗?
“走!”不管有没有埋伏,他都追到了这里,岂有绕路的道理?
哪怕是陷阱,他也认了。
军队听着翼王的命令,阵型顿时一变,迅速行动把翼王包在了最中间,企图快速穿过峡谷。
落线峡谷谷深道窄,在轩辕也是出了名的一线峡。落线峡自古战乱时,必是必争之地。它不险有天险难以攻克,而且它的背后的有一条顺流而下的河流。河流横穿在半个轩辕,与东元西越也极近。这河流的特别之处就是顺流而下,原本需要半月一月的路程,因为顺流而下往往只需七到十天,是极为重要的动输航道。
柳随的目的地,便是河流所在的城镇,林镇。从林镇登船,利用顺流而下的水势到达东元西越都可,一旦上船,想要抓住他就极为困难。
柳随自从路过落线峡时就明白了他的目的地,他喜受水路经商,对于这条河可是十分熟悉。
“追兵没有追上来?拦住他们了吗?”身后没有追兵的身影,柳随疑惑的看着云隐发问。明明一直没有理过他们,任由他们跟着,可转眼间好像跟丢了一样,追兵竟然没有跟上来。
“过不来了,就算他们过得来也得一柱香的时候了,那个时候,你早己离开轩辕了。”云隐回头象征性看了一眼,蒙着脸的他虽看不清表情,但从那微眯的凤眼却能看出他心情的愉悦。
落线峡,那是他们的葬身之地。这必经之地有这么好伏击的场所,白白放着岂不浪费?
虽不知道他的意思,柳随却心中明白,他将要安全了,只要上了船,任何人都别想再抓到他。
小心护着翼王快速行走在狭窄的谷道中间,其中一个副将不小心的看到谷顶,看到谷顶在太阳光的反射下,一道两道微弱的银光被反射出来了。
瞬间,副将反应了过来,运用内力提高声音大喊:“不好,有埋伏!”
随着他的话落,谷底轰隆隆作响,翼王听到副将的话再听到谷顶的声音时,神情凝重紧握僵绳高扬马鞭,冲着所有的士兵高喊:“加速,全速前进!”
身在谷底,被人从上方伏击,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前进,而且是要高速前进,一旦有任何停顿,就会成为谷顶推下的巨石堆中的亡魂。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想死,所有人都不想葬身在这里,纷纷高扬马鞭高速前冲,只为冲出一条生路。
不知道设伏的是谁,也不清楚是何方势力,现在翼王他们没有多任的精力想这些。身体比脑子真诚实,不停高扬马鞭的他们这一动作就可以看出,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逃命。
山崩声,地裂声,马声,人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在翼王身后响起,但他却没有余力回头观望,也没有余力回头关心。不用回头他也知道,他的背后,那此来不得逃跑的士兵肯定是被巨石砸落,鲜血,尸体,肯定触目惊心。
翼王此时可以说是惊心动魄,劫后余生这种感觉他以前不明白,真正亲身经历过一次后能明白,这种胆白会让人铭记一生。
与翼王这边的惊心动魄不一样,柳氏那边反观温和了许多。
跟在狱卒出了京城,双手戴上枷锁被一根长绳绑住,挂在马后缓缓步行。柳氏她这个自小都没有受过苦的富家千金来说,仅仅只是走一小会就会觉得脚痛难受,更别说她现在不休息连续走了一个时辰了。
感觉到脚底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想要休息却被迫的拉着前进,再加上现在七月的太阳异常的毒,不出一会,柳氏就完全逞现脱水状态了。
看着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的柳氏,两个狱卒停下马,寻了一处阴凉的地方,把柳氏抬到了树下休息。
这两个狱卒算是有良心的,还会把柳氏抬到阴寒地消暑。要是遇上狠心狱卒,是死是活他才懒得管,要是半路死了他还乐得开心。
“哥,你说这天气,也太毒了吧?平时这个时候根本不送犯人去西塔,西塔的温度这个季节可是最高的,你说她惹了什么人吗?怎么这个季节被送去西塔?不是明摆着让她受尽折磨死在路上嘛?”两个狱卒喝了一口润润喉,坐在树阴之下交谈着。
“这也不是咱们该管的事,钱咱们也拿了,陛下的旨意也要尊守,她有没有那个命活着去西塔也是看她自己,咱们按规矩来办就是了。”年长一点的狱卒摇摇头,看来是在教导身边这年轻的狱卒。
“看起来蛮可怜的,听说她是军候夫人,一下子变成阶下囚,总觉得让人同情。”年轻男子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柳氏,神情带着同情。
年长狱卒看着年轻狱卒的样子,无力的摇摇头。果然是太年轻了,这些高门贵族之人最可怕,带着不同的面具生活,时时刻刻踩着对方往上爬。
不值得同情!
“哥……”
年长狱卒瞪大眼看着眼前年轻狱卒颈间一道赤经血环,如似赤红玉环一样出现在年轻狱卒的脖子上。停顿一个呼吸间,年轻狱卒颈上鲜血如喷泉,似花般绽放……
年轻狱卒的身体缓缓倒在,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尸体的倒下,一道黑色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年长狱卒的眼前。
“你是谁?”抽出长剑,狱卒把剑横于胸前,戒备的盯着眼前黑衣人。
噗
背后刺痛传来,狱卒低头看着从背后透过心脏露出的刺血剑尖,幽幽银光带着血迹,心脏紧缩带着的巨痛,让他眼神瞳孔顿时一紧。
咚
长剑抽出,狱卒瞳孔快速放大,喉间鲜血顺得唇角缓缓流下,不甘的瞪大眼倒了下去……
两个黑衣人确认狱卒死亡后,才缓缓走到昏迷的柳氏面前,一把扛起昏迷不醒的柳氏快速离去。
两人黑衣人离去之后,远处一直奉如歌命令监视的鬼军士兵掏出笛子吹了起来。没有声音的笛子,却奇异的引来一只不起眼小乌。对着小鸟张嘴吐出几个奇特的音符后,伸手放飞了小鸟,而士兵则是偷偷跟在那两个黑衣人身后追了上去……
他接到的命令是监视,不用动手!
与此同时,柳随也到这了林镇。
林镇虽靠河边,但林镇却不发达。四周都是高山,仅只有一河流是唯一便利的交通工具。而且林镇与他镇并不相临,也没有自己的特殊产业,所以林镇虽是位于河流旁边,却还是个极为落后的城镇。
小规模的城镇当然不比重镇,不会有城门,不会有守门,也不会士兵。
柳随几人在林镇上快速穿过,看着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样子,当地的居民快速收拾东西躲进了自己房里,害怕的看着快速在镇里穿梭的柳随一行。
心急如焚的到达了约定地点,柳随只需一眼,便发现了柳老太爷的身影。眼眶微红的他下了马,快速跑了过去,看着满头白发的柳老太爷当声哽咽了起来:“父亲……”
“随儿……好,好,你平安无事,太好了……”看着柳随,年迈的柳老太爷抱着柳随老泪纵横。一直提心吊胆的他直到看到柳随平安的站在他的面前时,心口的巨石才缓缓放下。
“父亲,儿子不孝……”看着柳老太爷似乎是苍老了许多,柳随不禁眼中泛着泪光。突如其来的灾祸降到了他的头上,害了月儿,害了柳家,害了父亲……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回来不好。咱家全部离开轩辕,对他的国家同样也能闯出一片天,想当初,咱家先袓不就是白手起家?”安慰着柳随,柳老太爷扬起一抹僵硬的笑意。
“好了,都多大个人,到时小心让你妻女看笑话!”
柳随也不好意思的后退一步站立,收敛了情绪。
“柳老太爷,当初约好,一手交人一手交钱,你没忘吧?”云隐完全不知道看人脸色是什么,看着喜极而泣的两人十分煞风景的打断。
看着江边身后的船己准备好,只需上船便可永远逃离轩辕了。柳老太爷点点头,接过家丁递过来的一个森箱,递到了云隐面前:“这是说好的,你点点!”
云隐接过木箱缓缓打开,看着里面厚厚一叠银票时,满意点点头,数也不数的盒上箱子,看着柳老太爷道:“不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咱们两清了!”
指挥着柳家家眷上船,听着云隐的话时,扭过头道:“对,两清了。”
“任务完成,既然两清了,那本座就进行接下来的任务吧!”云隐话锋一转,声音诡异又阴凉,让原本心中满是兴奋之情的柳老太爷脸上的笑容突然一沉,看着云隐沉重问道:“什么意思?”
云隐双手一摊,冲着柳错耸耸肩道:“别怪本座,有人买你儿子的命,你也知道,本座是杀手,救人不是过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己。”
柳老太爷惊得后退,瞪大眼畏惧的看着云隐,审视着他脸上神情不似估假时,冲着柳随大声呼唤;“随儿快跑!”
本来指挥着家属上船的柳随听到柳老太爷的话,马上便扭头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云隐邪笑的举起长剑,狠不留情的直接劈向柳老太爷。
血,鲜红的血,柳老太爷被斩成两截,鲜血流到地上如绽开的红莲,与翠红的草地刚好形成一幅诡异的画作。
时间好似停止了,柳随看着柳老太爷被斩落地到鲜血喷发的样子,时间就好像停止,动作被无限放慢一样。
“父亲……”快步跑到柳老太爷的身边,柳随一边抱起没有气息的柳老太爷,一边带着恨意瞪着云隐:“什么意思?任务完成打算杀人越货?我不会放过你的,杀人偿命,绝对要让你偿命……”
柳氏的眼神尖锐好似杀人的利箭,看着云隐的目光带着恨意,咬牙切齿似伞想把云隐碎尸万断却无能为力,最后只能怨毒的瞪着云隐。
“怎么说了?本座是一个守信之人,接了你的任务自完会完成,只不过在接你们任务之前,本座首先接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抹杀你的任务。”云隐甩了甩头剑上的血迹,毫不在意的回答,看也不看柳随一眼。
“那你为何还要接父亲的任务?是谁要杀我?”柳随心知,今日或许逃不过去了,他一介平民不可能斗得过数名专业杀手。只不过,他不愿就这么死去,哪怕死,他要弄清白是为何而死。
“为你接你父亲任务?当然是你柳家钱多,最近本座缺钱厉害,而你柳家银子那么多,花一点银子多活几天,怎么算,也算划算吧?”清理干静刚刚染血的长剑,云隐反手把剑入鞘,不屑的扫了一眼柳随,好似他问了一个什么愚蠢问题似的。
“那是何人想让我死?当初陷害我的是何人?”
烦躁皱眉,云隐不喜柳随如此多问题,冲着柳氏不悦回应:“你问题真多!”
“阁主不必如此不悦,柳老爷不是想要个真相么?本宫就给你一个真相!”好听的声音传来,惊得柳随一个激灵。
是他?怎么是他?想杀自己的是他?
柳随紧紧盯着走来的一道男子身影,墨色云锦长袍,流苏羊脂白玉佩,紫金九珠赤龙冠,明显就能看出来人尊贵逼人。
“为什么……”柳随眼睛浮现一势不可置信,似是在问来人,也像是在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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