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不理轩辕凌,而是把碗端到了越帝面前。
越帝淡淡看了一眼,神情顿时一松。
一边的越离杰,越离紫,尧贵妃,皇后几人也全部探头过来查看,确认碗中鲜血融合在一起后,一直没有出声的尧贵妃突然哭了起来,边哭边骂:“可怜的双儿,刚回来三天就被人这般陷害,早知道就不要回府一直生活在山上还比较快乐,不用见识到人心的险恶……”
尧贵妃没有指着轩辕凌怒骂,而是拐着弯说着轩辕凌的不是,掏出手帕抹着眼泪,当着越帝的面毫不顾忌哭了起来,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她不用像皇后那般端庄有礼,可以使着自己的小性子。
这样的她,更让越帝觉得怜爱。
“好了,不哭了,滴血验亲己经证明她的身份,日后不会有任何人再敢质疑他,至于……”越帝安慰着尧贵妃,回头看着轩辕凌阴狠的眯起眼,厉声道:“来人啊,将轩辕凌打下大牢,任由尧国公处置!”
轩辕凌看着一幕,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看着如歌轻轻勾起的唇角,轩辕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秦如歌,是你做得对不对?你在水中动了什么手脚?是你,一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一左一右,两个禁军进来架着轩辕凌,拖着他就朝外面走去。
轩辕凌愤恨的大吼着,盯着如歌,眼中淬毒,大声道:“秦如歌,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一定要杀了你,要杀了你……”
轩辕凌的声音久久在花园中传来,如歌则是不屑的扫了他一眼,直接无视。
越离杰全程没有发出一语,只是静静看着轩辕凌被带走,反正轩辕凌不会死,他也不需要特地求情。虽然被打下天牢,没有当场下达死刑命令,这就表示事情还有回旋余地,父皇心中忌掸着他,只不过是利用这件事来给他警告而己。
而他,也应该让轩辕凌清醒一下了,滴血验亲不会错,她不是秦如歌。
而这轩辕凌这么的鬼迷心窍,是该给个教训,以免老是咬得无所谓的事情浪费精力,到时耽误了正事。
“咳咳,尧卿,这次让令嫒受了委屈,朕心中也不好受,这样吧,朕收令媛为义女,就封为无双公主,如何?”越帝心情变好的看着尧国公,大方了给出了一个补偿的提议。
越帝中意旭王,而旭王的母家是尧家,越帝大方的要给如歌公主之位不过是为了巩固尧家的地位,也存在补偿的心理,今日让如歌当众滴血验亲是越帝强行命令的结果,为了不让尧国公一家心生怨气,再加上如歌身份己明,就祭出一个公主之位来弥补。
至于领不领情,就要看尧家的心意了。
“陛下,尧小姐虽然受了委屈,但公主之位是否太高?自古以来,公主皆是皇家血脉,无故封一臣子之女为公主,是否会混淆皇室血脉?”一直沉默不语的沉家也沉不住气了,其中一人走上前,倨傲道。
如歌淡淡抬眼,看着走出来的倨傲中年男子一眼,诡异眯眼。
据查到了情报显示,此人就是沉氏现任代理家主,沉候府的世子沉仁。
现任沉公候年事己高,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沉世对外表示与沉啸天没有任何关系,但啸天骑的消息表示,现任沉公候沉程是沉啸天的庶子,所有的一切全是他一手主导,只因他不满自己庶子的命运,不满沉啸天只打算将啸天骑传给嫡系血脉,是他一手造就了娘亲流落在外,姚氏灭门,一切,都是沉程所为。
之前西逍王爷说过,是沉氏联合太子,设计了辰王,害了姚氏一族,是沉氏联合东元,灭了姚家军。最后在西逍王爷临死前,说出了沉程的名字,只不过因为名字是叠音,所以她才没有沉察到西逍王爷说出幕后凶手的名字,怒火迷了双眼的她也就没有想到,幕后凶手之名,姓沉名程!
找到了凶手,查明的真相,而她要做的,就是让沉氏满门也尝尝满族尽灭的滋味。
沉仁站了出来,严肃看着越帝道:“尧小姐受了委出陛下想要补偿不假,但是否做得太过?”
沉仁的语气,带着尖锐与威胁,如歌甚到能听到,沉仁语中的不敬。
果真如资料所说,沉家在西越极为的嚣张,三分之二的兵权全数在沉仁与越离杰的手上,仅仅三分之一才是被越帝仅仅握在手中没有被夺走。沉仁语气这般冲撞,可越帝只是眼中们过不悦,没有过多的计较,看来是对沉氏真的无计可施。
一个帝王的尊严受到挑衅,可他却没有任何的震怒,那么只有可能是受制于人。
“那沉世子觉得如何?”越帝看着沉氏站了出来,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沉仁挺挺胸,环视四周之后,才道:“尧小姐受了委屈是该补偿一下,刚刚陛下不是送了不少的奖品么?如此丰富奖励弥补今日尧小姐的损失己足够,依微臣看,郡主之位还是免了吧!”像是替越帝决断一样,沉仁完全没有询问建议的语气,而是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沉世子这是要父皇失信于人么?刚刚才说出口的话,岂能随意收回?”越离紫听不下去,出声反驳。
党派之争,任何事情都可以当成党派间争斗的引子,就好像如歌这事,沉仁提出不要封如歌为郡主,而旭王则是赞同,只是一件小事,同样也为了党争的引子。
如果真的逼得越帝收回了命令,那就是太子党的胜利,可以在气势上打压旭王一派。
“是呀陛下,封为公主真的过了,本宫那里有一株珍品红珊瑚,就送与尧小姐当做压惊之礼吧!”沉皇后见到自家兄长走了出来,她自然也不会落下。
尧家人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着,对于他们来说,封不封公主无所谓,特别是尧夫人,在她的心中,如歌就是公主。
这是,尧国公也走了出来,看着越帝道:“沉世子说得有礼,双儿实在受不起这等封赏,如果陛下真的觉得小女委屈,就把那毁谤之人交由我尧府处置,陛下觉得如何?”尧国公眯着眼,似狐狸般狡猾的眼神在眼底闪过,
主动放弃赏赐,反而把视线投在了轩辕凌的身上,轩辕凌是太子党的人,如果被他这么带走,太子越离杰的脸面可不好看。
“轩辕凌是朝庭命官,虽然对尧小姐有些误会,但现在己在天牢,交由尧国公处置于理不合!”沉仁阴冷的目光扫向尧国公,马上反驳。
“他自己主动立下誓言,如果小女真是尧家女就任凭处我尧府处置,怎么?沉世子没听到?在场可有不少人听到了。”尧国公语不带刺,反击却是十分辛辣。
“不过是戏言何己,何必当真?”沉仁不在意道。
“朝庭命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话原来是戏言?”尧国公同样反击了回去。
两人的战火,在越帝面前展开,越帝眉头紧皱,神情十分不悦,听着两人的争吵,怒斥道:“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那就封尧双为郡主,赐号无双,不得有议异!”
看着越帝怒斥出声,两人才住了嘴,恨恨看了对方一眼,偏过头看着越帝俯身:“是!”
越帝见状,脸色这才好一些,微黑微阴沉的脸色才渐渐好转起来,正准备说两句时,一道尖锐的哭叫顿时从远处响了起来……
冲破天际的尖叫声,让在场所有人瞬间惊愣,特别是越帝,完全处于暴怒的状态,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顿时冒了出来,大手在身边的桌子一拍,怒吼:“混帐,在皇宫中吵吵闹闹,来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眉儿?”沉仁听到那发出的尖叫似乎有些熟悉,在四下寻找之后,并没有发现他女儿沉眉的身影,顿时一惊。
沉仁的话,让皇后娘娘也为之一惊,迅速站了起来,顾不得向越帝行礼,就提着裙摆快速跑了出去……
看着沉皇后离去,越帝脸上虽不悦,却也没有过度苛责,在尧贵妃的搀扶之下,所有人浩浩荡荡朝着尖叫方向而去。
所有人到达事发地点时,才发现,在花园一角,地上遍布着各种毒物,蛇,蝎,蚁,蝶……从它们那鲜艳的颜色便可以发现,一只只全部都是带有剧毒。
鲜艳的色彩,就是个警告!
毒物的中间,沉眉被包围了,此时的她神情惊恐又害怕,看着快步走来的众人时,哭喊求救着:“父亲,父亲救我……”
她也不知道,她一醒来就发现她被一群毒物包围着,看着那鲜艳色彩缓缓移动的毒物时,她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啊,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毒物在这?眉儿,眉儿有没有事?”沉皇后看着身前一只又一只的毒物,散发着浓浓的危险,让她都一阵头皮发麻不敢接近。
沉眉看向如歌,顿时像见鬼一般:“尧双,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好毒的心思,竟然放出这么多的毒物来害我,姑姑,你一定要为我作主啊,是她,是她做的……”沉眉看到如歌时,昏迷之醒的记忆顿时回笼,站在原地不停焦躁的动着,原本无视她的毒物也瞬间对她警惕起来。
“眉儿,不要动,不要再动了,等着姑姑求你,千万不要乱动!”沉皇后看着毒物们的反应,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沉眉被沉皇后的话惊回了神,连忙站定,不敢乱动,看着在她脚边不停游走的毒物们不停发着抖,脸上全是泪痕,看起来十分可怜。
一阵禁军很快冲了过来,抽出腰间长剑,对准地上的毒物们一一击杀,而沉仁等人,保能在一帝焦急等着。没有武器,对毒物束手无策,皇宫之中,除了禁卫,任何人都不准佩戴武器,所以只能干等着禁卫的到来。
禁卫们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大半的毒物清理了干净,沉眉得救之后,扑在沉皇后的怀里放声大哭,惊吓过度的她在得救的一瞬间,高提的心才放下来,尽情发泄着。
没有杀完的毒蛇毒蝎们,突然好像疯了一般,朝着越帝就冲了过来……
准备来说,是冲着越帝身边的越离紫而来。
越离紫在为如歌有提醒过他,所以事事极为上心,看着满地毒物时,他就多了一个心眼。毒物冲向他时,他的反应也是极为迅速,一把夺过身侧禁卫的武器,把袭来毒蛇斩成了好几段。
尧贵妃见状,拦在越帝的身前,护着越帝,同样也担忧的看着被毒物包围的越离紫,眼中闪过焦急。
越离紫用快速几剑,三下五除二就把疯狂攻击他的毒物斩成了好几段,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场惊魂,在相安无事之中平复了下来。
“既然没事了,那就散了!”越帝冷淡看着眼前一幕,招咐众人离去。
对于沉家人,他没有任何的好感,是死是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关系。
此时的越帝虽好奇毒物是从何来,但对于越离紫为何会被毒物疯狂攻击则没有重视,完全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针对越离紫的杀局,而是把重心放在了沉眉的话上。
又是尧双!
尧府不能倒,趁现在事情没闹开压下来,否则以沉氏这时时的针对,尧家真的会危险。
以前的尧家唯一好下手的是尧夫人,可她常年在府中不外出,沉氏想要动手也无可奈何,尧国公的三个儿子都不是笨蛋,受到沉氏设计一次两次之后,心眼肯定也越来越深了。
原本没有什么弱点的尧家如今接回了尧双,而尧双就是沉氏的目标,否则也不会出现时时针对她的事情发生。
越帝他很明白,所以在听到沉眉说出尧双之名时,他就下定决心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可不想沉仁却不想如他意,瞬间就开始针对起来了……
沉仁看着正打算离去的众人,出声唤住了如歌:“尧小姐请留步,刚刚小女所说的话,尧小姐不打算做个解释?”沉仁虽是请如歌留下,要他一派有党众全部充当侍卫,强横的把尧家人拦了下来,硝烟,再起!
然而,此时的沉仁不知道,这一切原本是越离杰的局。
越离杰看着眼前一幕时,神情十分震惊,那满满一地毒物,是他从各处收集起来的,花了好几天特地送给越离紫的回归礼物,可他计划还没有开始,为何这些毒物会在这里?沉眉为何也会在其中?为何说是尧双所为?
一时之间,越离杰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
越离紫也同样惊的看着满地尸体,擦了擦额上细小的汗珠,喘了喘气。
看着被围起来的尧家人,越离紫快步上前,走了过去,大声道:“沉世子这是何意?”
沉仁不理越离紫,反而紧紧盯着如歌,充满压迫的看着如歌,道:“眉儿,你刚刚说是尧双害你的是不是?现在陛下在这里,你就如实说出来,让陛下替你主持公道。”
“是啊,眉儿,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本宫一定会替你做主!”沉皇后同样危险的扫了一眼如歌之后,便轻轻拍着沉眉的后背,柔和道。
原本大哭的沉眉顿时停下了哭泣,阴狠的扫了眼淡漠站在那里的如歌,冲着沉皇后大声哭诉道:“姑姑,你一定要替眉儿做主啊,眉儿差点就看不到您了,她要杀了我,是真的要杀了我,掐着我的脖子没有掐死就丢到了一群毒物之中,她用心恶毒,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姑姑,你一定人为眉儿做主……”一声又一声的控诉,沉眉扑在沉皇后的怀里,哭得十分伤心。
短短两个时辰不到,她就经历了两次被死亡笼罩的处境,哪怕心智再坚定的人都会歇斯底里起来,还能这般清楚的表达自己意思的沉眉,心里承受能力也算是不错的了。
沉眉的话落,众人把视线全部投在了如歌身上,因为他们很难把沉眉话中的那个恶毒的人与眼前这个清贵人儿重合在一起,无论如何他们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圣洁似仙的女子会对他人下杀手。
“尧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说?”沉皇后听完沉眉的话后,扭头恶狠狠盯着如歌。
尧夫人见状当然是想要护女,只不过被如歌早手制止了,之前轩辕凌的指证中,她感受到了尧家的善意,也感受到了尧家人的关心。
如果可以,她尽量不要牵连到尧家。
如歌上前一步,轻轻一笑,面无波澜的看着沉皇后轻轻道:“臣女不知如何回答,这只不过是沉小姐的随口乱语吧?沉小姐刚刚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思绪有些错乱也是正常。”
如歌的话让沉眉顿时气愤不己。
思绪错乱?这不是暗讽她是个疯子吗?
猛得从沉皇后怀中露出头,伸出一只手指着如歌,恨声道:“尧双,敢做就敢当,我只不过是小心看到你与旭王幽会的场景,你也不用这般的下狠手,先是想要掐死我,现在又想让毒物咬杀我,我沉眉与你无怨无仇的,你何必下这个狠手?”
沉眉的一袭上,顿时所有人都向如歌与越离紫投去了暧昧与质疑的目光,细细在他们身上打量着,时时轻轻交谈,眼中看戏的气氛也开始浓厚起来。
“沉小姐有证据吗?”如歌抬眼,柔和轻笑。
“我差点被你掐死,脖子上肯定有你的手印,只要对比一下便知。”沉眉震定的看着如歌,快速想着有什么能够证明。
“是么,我看沉小姐颈间光滑如初生蛋,却没有见到沉小姐所说的掐痕,就算想要嫁祸,也请寻个好点的理由!”如歌笑了,却是极为清冷了笑了,双眼不带一丝情绪,只是淡淡看着沉眉。
围观的人,包括越帝也把目光投向沉眉的颈间,看着她颈间光滑如初的模样时,微微皱眉。
沉眉看着周围人的模样,看着沉皇后与沉仁眼中的责备,她不相信的摇摇头,微微拉开衣襟,焦急道:“真的,她有掐我,这里有掐痕,一定有的。”
“眉儿!”沉仁皱眉冷喝,看着沉眉那拉扯衣襟的模样,额间一个大大的川字横在眉间。
沉眉此时完全不知道,她这拉扯衣襟的模样是多么不雅,在场有不少有贵族男子,她的这个动作,马上便被沉皇后制止,而沉仁也迅速出声。
“有的,真的有的……”沉眉不死心,还想挣扎着。
如歌勾唇看着沉眉的模样,浅浅笑道:“有没有掐痕,一眼便知,可见沉小姐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据我曾试图下杀手,那这毒物之说也就更不可能了,听到沉小姐尖叫声的前一个小时,我一直在宴会场上,刚刚发生了那种令人遗憾的事情,我就是想要离开也是不可能。而且,毒物不是人类,不会乖乖待在原地,所以也不可能是我唯一离开那次放的。”如歌慢慢的,一字一句解释着。
不急不躁,只是单纯陈述事情一般,赢得在场人不少的好奇。
“就算毒物与你没关系,但之前就是你想要掐死我!”沉眉退了一步,还在试图挣扎。
“沉小姐的说法没有任何的证据,而且,说我与旭王有私情真是滑稽之谈,我从山上回来不过短短三四天而己,怎么可能会与旭王生出男女之情,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们之间有男女之情,大可以禀告自己的父母,估计也不会招来反对。沉小姐想要陷害,也要找一个好点的理由,如此出劣的嫁祸,真是让人不屑。”如歌的话开始重起来,却没有引起众人的侧目。
一天之内发生两起的嫁祸陷害,哪怕是圣人都会有脾气了。
所以如歌微微重语,并没有引起周围之人的奇怪,反而一个个十分赞同的点点头,表示理解。
只不过如歌的话在沉眉的耳里就是极为的刺耳,恶毒的盯着如歌道:“我不会放过你的,别以为你不承认就会没事!”
“沉小姐是当我们是死的?什么时候起是你沉家说了算?无凭无据的嫁祸被折穿之后就恼羞成怒了?有本事动我女儿,我与你们没完!”尧夫人再也听不下去了,叉着腰,十分彪悍的骂了起来。
“你……”沉眉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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