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张公子怎么样了吧!”
谢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
“好,这便去!”
王守文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这个人最是自来熟,虽然开始时对张不归没有什么好感,但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早已混熟。好友就在眼皮底下被人给打了,这如何能忍得了!
却说这边张不归张大公子被打的鼻青脸肿,正躺在客店房间中休憩,自有请来的郎中给他瞧诊。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诊的,毕竟张公子所受的都是一些皮外伤,看得见摸到着。
不过郎中还是很有耐心的为张公子一一瞧诊,开出一副治淤伤的方子。
郎中离开后,谢慎和王守文便赶到房中。
张不归张大公子哪里受过这般委屈,正自懊恼的叫骂着。
“这些不知廉耻的小泼贼,本公子一定要让他们好看。哎呦,疼煞某也。”
“张兄怎么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见到张不归如此惨状,谢慎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不过去了一趟陆府,怎么张不归就被人打成这般模样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些宁波士子也太过分了吧。
“谢案首,慎贤弟!”
见到谢慎进来,张公子只觉得见到了亲人,直是声泪俱下的说道:“斯文扫地,真是斯文扫地啊。想不到愚兄竟然会受到如此大儒辱,此仇不报非君子,慎贤弟你可一定要替愚兄做主啊!”
谢慎走到张不归床头,朗声道:“还请张兄把事情原委一一说来!”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啊!”
张公子大有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意思,要不是谢慎极力要求,他真是难以启齿。
“愚兄和几名同乡一起去西湖边游赏不巧遇到了那些宁波士子。他们对愚兄嘲讽了几句,愚兄便也还了几句。”
“他们便狠狠打了张兄?”
“自然,自然不仅仅是如此。”
张不归有些尴尬的说道:“慎贤弟可还记得那日乘画舫游湖遇到毕公子一事?”
“自然记得。”谢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日的事情他可记得很清楚,在见到毕名辉包游的画舫后,张不归便决定合船。众人也与毕名辉小聚了一会。
“问题便出在这里。按照这行的规矩,我包了画舫一天,他们即便靠岸也不能再接客游湖了。”
谢慎感到很惊讶,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
张不归叹息一声道:“规矩如此也不怪愚兄嘛,可那些宁波士子恰巧那日也想泛舟游湖,却找不到足够大的画舫了。他们见到靠岸的画舫却不能租用,一番追问下得知是愚兄包下了一整日。”
“”
听到这里谢慎基本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无非就是租船这一行有自己的规矩,张不归张大公子是包下的画舫,即便不用也不能再租给别人,连带着一桌酒食也不能二次售卖。
偏偏宁波府的士子得知了这一消息,自然将怒火迁到张不归身上。张不归再嘴硬几句,被打也就不算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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