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确实有点苛刻,何况这个时候责怪她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寒了众人的心。口气一缓叹道:“女人实在不应该跟男人出来打打杀杀的,是我疏忽了。你放心,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
“侯爷,有你这话就够了。”常三对朱灵儿斥道:“小妹,你哭什么?自古便是待友以诚,事主以忠。我们既是跟了侯爷,这条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大不了不就是个死么?死也要死得精神!”
杨致并不去深究常三这番话是真是假,摇头苦笑道:“常兄,你错了。我若是一意让你们去死,又何必要收你们?命是你们自己的,不是我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别轻易拿了不当一回事。你们记住:做我的手下可以败,可以降,但不能随便死。”
常三惊疑地问道:“可以败?可以降?侯爷,这……?”
张博虎冷笑道:“这有什么难解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百折不挠?人死万事休,那就什么都干不了了。狠时够狠,忍时能忍,才会有翻身的机会。你们应该为跟了杨兄这样地人物而庆幸才是,日后可以学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张博虎虽也是奉杨致为主,但一直对他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不像六喜在他面前那样谦卑敬畏。杨致的超常观察力与应变能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前世养成地职业习惯所致。无心过多解释,淡淡一笑进了船舱。
转眼功夫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个满满胀胀的水囊,塞到朱灵儿手上:“就算你不会水,只要有了这件宝贝。在紧要关头也可聊以应急。一前一后缚在身上,这个时侯就不要讲究什么好看不好看了。”
常三拿过两个水囊掂了掂,轻飘飘的一点分量也无,顿时连声赞道:“这确实是件宝贝,妙啊!侯爷真是有心了!七妹,还不赶快谢过侯爷?”
“舱内还有几个空水囊,大家不妨依样照做。”杨致并不认为临时制就的救生衣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稀罕物,不以为意地笑道:“朱姑娘,你不必谢我。万一情势紧急。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可我也没有将你背在背上跳海逃生那个本事。”
朱灵儿羞得几乎把头低到了地上:“侯爷……你又在胡说了,……我几时说过要你背了?”
船工舵手按杨致的吩咐驾船全速前行。两天之后一行人抵达北长山岛,一路果然如杨致所说安然无事。北长山岛是近海大岛,离蓬莱不到一日航程,往来渔船与商船渐多,在海上偶尔擦舷相遇而过,仍是由张博虎出面支应。
杨致这次出海本无意大开杀戒,但与海盗相遇也是意料之中,自问体验一番海上凶险对众人也大有好处,此番试航历练人手、熟悉海况的任务将近圆满完成。
抵达北长山岛时天色已然不早。除了杨致仍是毫无倦态神采奕奕,众人均已是疲惫不堪。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再度发生像小钦岛海域那样的海上遭遇战,杨致下令靠岸登岛歇宿一晚,权当暂行休整。
第二天一早,杨致领了一行人等准备起航返回蓬莱时,只见有艘大船在他们的船旁边相邻停靠。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带着四名衣饰齐整的壮汉等在岸边,迎上前来拱手一揖问道:“叨扰诸位,敢问哪一位是名震天下的大夏飞虎侯?”
昨日停船时还没见到这艘大船。看来是连夜赶来在此专程等候杨致了。来人言语恭敬,不像是有恶意,不知又是何方神圣?
杨致与张博虎互望一眼,点头答道:“我便是杨致。不知尊驾有何见教?”
中年人躬身长揖道:“小人江城璧,我家主人听闻侯爷驾临蓬莱出海巡游,特命小人前来恭请侯爷与夫人赏光一聚。”
杨致听得满头雾水:“江城璧?恕我眼拙,实在想不起来与尊驾和贵主人在何处相识。……请我和我夫人?我家夫人好好呆在长安呢!”
名叫江城璧的中年人望向朱灵儿,小心地问道:“不是说侯爷带有女眷么?莫非传闻有误?这位姑娘风姿不凡,难道不是……?”
朱灵儿满脸通红的啐道:“你这人凭地乱说!……我哪有那等福分?”
“哦。尊驾误会了。这位姑娘是我一位随行护卫。”杨致已听出中年人口中的“听闻”是来自海上,他们是第三股海盗!来得好快啊!
不动声色地笑问道:“你家主人的名讳可是叫沐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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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自开书以来。在书评区不厌其烦屈尊讲贵前来指点的几位高人,居然大多没有入V,随便点开一个空间一看,我这破书居然也没达到几位高人收藏的档次……我只能说我很无语,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