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应允。曹云程与一众侍卫则是暗自咋舌,好一阵晕眩。
杨致不再啰嗦,重又返身下河。只见他试着游出丈许,便一头扎入水中消失不见。众人连口大气都不敢出,尽皆屏住呼吸,紧张的翘首盯住河中。过了约摸一柱香的功夫,杨致就在三十余丈开外的对岸探出头来。吐着水沫向众人挥一挥手,只深吸了几口气,再度扎入河中。潜水游回这边河滩,竟比游过去还要快得少许!
在众人如视神魔一样的讶异目光中,抹去脸上淋漓的水渍,并不解下身上缚着的石头,而是招手邀战:“现在你们可选人与我对战。人数不限,十个或二十个都无所谓。空手也行,抄家伙也行。”
众人闻言之下。心中的感受已远非震撼二字所能形容,脸上的表情古怪之极。盛名之下无虚士。从昨日到此时,人家只不过露了这么一两小手,那可都是实打实过硬的玩意儿啊!无怪乎号称盖世猛将!
曹云程老半天才回过神来,跪倒在杨致面前连连叩首,语无伦次的道:“对战?……不必了,不必对战了!侯爷,我们服了!真心服了!……小人真是前世烧了八辈子高香,居然有幸能见识侯爷这等本事!”
一众侍卫呼拉拉的跟在曹云程身后跪了一大片,只要学得这位神魔般的人物一点皮毛。还愁在军中混不到好前程?!谁说分派至卫府当值是个没有油水的斋差?先前那帮背后嚼舌根说风凉话的牲口们,不眼红得眼珠子都掉出来才怪!
装逼之道,胜在张弛有度。如若太过,就是自讨没趣了。
杨致乐得见好就收,解下缚在身上的石头随后一扔,变戏法似的取来了两个羊皮空水囊。吹得鼓胀,小心扎紧囊口,给卫飞扬胸前与背后各系一个:“跟我下水,先试一试。”
众人登时恍然大悟:对呀!系上这么两个宝贝玩意儿。就算想沉入水里都难啊!
有了救生衣的防护,又有精通水性的义兄紧随身边教授,卫飞扬放心大胆的下了水。杨致今日的目的,除了让卫飞扬出来散散心。只是想向他演示游水的用处,让他体验一下游水的感觉。是以简单重复几遍划水的动作要领,便试着脱手任其自行练习体会。
只不过顿饭功夫。原本是旱鸭子的卫飞扬,竟可在岸边浅水处游来游去。进退自如了。卫飞扬禁不住心中大乐,愈发游得起劲。岸上的一众侍卫也看得心痒难禁。
曹云程饶有兴趣的看了半晌,忍不住捱近杨致,讪讪问道:“侯爷,小人等今日不曾带有水囊,不敢冒然下水。敢问侯爷,可还有别的练习之法么?”
“有啊!”杨致随即示范,面朝河岸,在水中双手撑地,任由两腿浮起打水:“只需这般练习几日,便会逐渐找到浮水的感觉了。”
这般练习即便不会游水,也无多少危险可言。曹云程稍一思索,立马解下佩刀,脱了长衫、快靴,见样学样的泡在水里扑腾起来。不一会儿便有十余个胆大的侍卫随后效仿,相继下水。一时间河滩上仿佛成了一个游泳训练班,水花腾腾,场面颇为热闹壮观。
虽说卫飞扬与一众侍卫都是习武之人,毕竟春寒水凉,在河里泡了小半个时辰,就感觉有些吃不消了,有几人甚至开始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了。
杨致看在眼里,晒然一笑,上岸吆喝道:“来日方长,今日到此为止。大伙儿都上岸吧!”
脱下衣服拧了几把,赤着上身向拴马之处走去。曹云程跟着爬上岸,水淋淋的被风一吹,禁不住冷得直打哆嗦:“侯……侯爷,怎地下……下水不用脱衣裳,上了岸反倒要脱去衣裳?”
杨致回头白了曹云程一眼,差点没把他噎得背过气去:“我得脱下湿衣裳,换上干衣裳啊!怎么?你来学游水不带干衣裳的?瞧你一身湿漉漉的,粘在身上不难受么?难道你不冷么?”
下水的侍卫一齐傻了眼。好在下水之前都学杨致脱去了外衫与快靴,湿漉漉的裤子只能将就了,好歹换上外衫与快靴,总比做个冷嗖嗖的落汤鸡要强。
卫飞扬自然也带有干爽衣裳,在接二连三的喷嚏声中,见杨致仍是一脸慵懒笑意,呵呵笑道:“三哥,你不是故意整他们的吧?”
“你这是什么话?昨日他们也没问要不要带衣裳啊……。”
“哈哈哈哈!”话音未落,便传来一阵稍显夸张的豪迈笑声:“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名震天下的飞虎侯,果然好本事!”
杨致与卫飞扬闻声一看,河岸上一个红脸络腮胡的壮汉,对二人远远拱手一揖。四名身材健硕、高矮相若的随从模样的人,牵了五匹健马跟在红脸汉子身后。
卫飞扬眉头一皱,低声道:“康王赵敢?三哥应该与他从未谋面、素不相识吧?怎地寻到这里来了?”
杨致一愣,嘿嘿笑道:“你哥哥我如今可是个人见人爱的香饽饽,你不知道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