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述两节。势必还会招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请侯爷务必留意。”
薛青云则道:“督府新建,诸事繁杂。耗费甚巨。而关税厘金的征收,一时难以铺展。须费数月之功方才有钱可用。筹建耗费,钱从何来?铺展之后。是否衡量有度?在下恭请侯爷仔细思量。”
三人所言,俱是实务,并无空谈。
杨致不禁心下暗赞。对三人的言论不予置评,理了理思绪,将蓬莱、济南、金陵三地的情形说了个仔细。关于经费来源、济南知府胡伟之、金陵知府周仁杰这几方面的现状与考虑,尤其不厌其详。
尔后直说道:“如今我最为急需的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才,出谋划策的幕僚则可暂缓。皇帝允诺,海关总督衙门五品以下文武官吏的任免由我自专。只要有真才实干,仕途前程根本不是问题。”
“有请三位先生,今晚便搬来此地居住。因为时间仓促,我只如科场赶考一般出个题目,辛苦你们依题作文。请诸位纵观全局,站在一地海关分署经略使的角度,谈一谈自己的想法。三位应当知道,我不喜空谈,文章务必言之有物,切实可行。时间则以两日为限,三位以为可否?”
三人静听杨致细说,无不惊骇莫名。开府建衙,朝廷竟是不给一文钱?卖官鬻爵、大肆受贿以筹初建之资,哪个臣子有如此狗胆?杨致等于明言是在选拔金陵、余杭两地的海关分署经略使,这篇文章不是科举应试,而是实实在在的施政纲领。
十月十八日,诸事皆宜,大吉。
杨致应金陵知府周仁杰盛情相邀,前往周家赴晚宴。与此前不同的是,此行的随从除了曹云程与马行,还多了一个薛青云。
晚宴之地与其说是周家私邸,还不如说是一处精舍。宅邸位于城内,与秦淮河相距不过一箭之遥。宅邸外门看来极为普通,和同一条街巷的其余宅院并无不同。进门之后,却是极尽奢华。照明的巨烛粗如儿臂,厅堂幔帐俱是细绸制就,所有家什竟是金丝润楠雕琢而成。之所以说是精舍,是因宅邸不甚宽敞。家什所用金丝润楠,在名贵木材当中亦属下品。金丝楠木之中的上品,多为皇家采用。周家绝对不是没钱,而是心存顾忌。
杨致进门不到盏茶功夫,便可断言这绝不是周氏私宅,最多只是一处高档私人会所。仅厅堂看似无奇的一套桌椅,价值至少不下二十万两。不由暗自嗟叹,周氏豪富由此可见一斑。
杨致一直勤加习练前世相传的隐龙经,也算是开挂而来。刚一进门,胸前便隐隐有温热之感。与周仁杰寒暄片刻,随即准备开宴,胸前的温热之感愈来愈强。
隐龙示警,从无差错。杨致在谈笑之间,暗中嘱咐曹云程与薛青云:待到开宴,你们借故先走。薛先生回去待命,云程兄尽快将城外精干人手悉数调来,包围此处宅邸!
杨致有命,不容有违。曹云程与薛青云碍于人多眼杂,只是微微点头应承。但是二人听得一头雾水,周仁杰明显是在大拍马屁,何至于此?来吃个饭,难不成还会有一场厮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