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一滴墨泪从脸颊上滚落…
木哥几人再回到海面上的时候,金佳子果然把几个大包都装满了,里面是珊瑚玛瑙、金银财宝应有尽有,他甚至还抓了几只正要下锅的鹦鹉螺,看得乌乌是直抽眼角。
木哥的手里却只攥了一根玳瑁壳做的发簪,这是他精心挑选后的宝贝,说是宝贝,可在众多的物件中如同草芥,木哥把它带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
白庞当时介绍,这是兰澜女王比较钟爱的饰物,曾带在头上数百年…
金佳子对此极为不屑,说是木哥被女色迷住了心窍,人家都那么对他们了,还是对其念念不忘,怎么?还要留下一点纪念回忆一辈子么?
木哥也不争辩,把发簪放在鼻前闻了闻,轻轻闭上眼睛。又让金佳子一阵恶寒…
两个蛇妖把木哥他们送上了船,依旧有些不舍得离开,直到金佳子催大军扬帆,老白和洪寿才不得不下船,他们站在海上向大船招手,见到金佳子的眼圈儿也红了,他们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让这几个人的友情与日俱增,可有聚就有散,只是不知道再相聚是哪一天,或许,在滔滔岁月中,这一次分别便成了永别…
大船开足了马力终于行远,两个蛇妖终于在一起抱头痛哭。而船上的金佳子也抱着乌乌掉下了眼泪,只有木哥还在盯着刚才离开的地方,神色淡淡,不知在想着什么…
夜。
“临渊宫”的夜像化不开的浓墨,只有几处依旧灯火通明,“化戾池”便在其中。
兰澜静静的躺在池中,圣水中的灵气在周围法阵的催动下,丝丝灌入她的四肢百骸,此刻的她是神清气爽,可胸口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
“呦,妹子疗伤呐?”一串儿绵绵的笑声传了过来,花王后花枝招展的从远处迎上来,在“化戾池”边站住,“怎么样?需要姐姐帮忙么?”
兰澜面露厌恶之色,摇摇头没有说话。
“呵呵,妹妹还真是冷傲的性子啊——”花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只是不知道你还能冷上多久,傲上多久!”
兰澜皱了皱眉头,听出了她话中有话,不过还是没回话。
“哼,不用我帮忙是不是?”花王后继续道,“你可要记住了,一会儿碰到什么事儿都别求我!”
兰澜转头怒视,却见花王后一步三扭的走开了…
兰澜有些心绪不宁,越想越不对,总感觉那女人笑得别有用意,心思一乱,顿感气息不稳,忙打了个指诀压下去,可还没收势,就听远处有人一边跑一边急叫:“陛、陛下,不、不好啦——”
白庞和洪寿连忙上去挡:“瞎嚷嚷什么,下去,没看到女王大人正在——”
“不、不是,二位大人,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报!”
“什么事儿还有咱们女王的伤势更重要?一会儿再说!”
“不行啊,一、一会儿就晚啦!”
兰澜被惊动,挥去了两个蛇妖,等听到那手下的通报后,脸色登时变了…
“澜王殿”的一处寝宫灯光闪烁,棚顶上无数的贝壳微微张合,里面的珍珠耀出灿灿光芒,照在一张床榻上明亮闪光。
秋水灵就躺在那张床上,不过已不是之前那样的安静,她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黑气,牙关紧咬,面色痛苦。
兰澜在床边把着她的脉象,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是毒?刚才什么人来过?”
负责把守的人一阵猛猛的摇头:“女王陛下,我们寸步不离,真、真的没人来过。”
“快找老盔过来,让他配药解毒!”兰澜急喊道。
众人惊急,行动也就很快,没过三五分钟,老盔便着急忙慌的背着大龟壳儿跑来了,他也没时间擦汗,在床边查看了一番后,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兰澜的一颗心开始往下沉,她知道,这次遇上大麻烦了。
老盔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默默摇头。
“怎么?这毒你解不了?”兰澜急问。
老盔又叹了一声:“陛下,这是一种相当厉害的剧毒,灵儿小姐本就重伤未愈,此刻又…唉,饶是她体质有异,恐怕也挺不过…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