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对我来说,是个大麻烦——”张成强苦叹道,“而对你来说,就相当危险了。”
“又有人发出‘悬赏’,想要我的命?”木哥奇道。
“你只猜对了一点——”
木哥心里一沉:“那另一点呢?”
“于旺棠被无罪释放了…”
不出所料,木哥听张成强继续说:“和每次一样,有人替他顶了罪,而且拿出了很多对他有利的人证物证,我们还是抓不到他的一丁点儿把柄,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警局大门。”
“所以,我现在——”
“所以,你现在不止要应付身边的种种麻烦,更要防范于旺棠的疯狂报复。”
木哥回应一声,匆匆挂上了电话,因为那十几个大汉好像已经发现了他,正快步的靠了上来,木哥没心情和他们浪费时间,退进暗处,在小区外围绕了大半圈儿,从后面摸进来,见没人跟着,快步上了楼。
金佳子还在屋里打转转,他正因为乌乌的失踪而气闷,一股无名火早就烧得自己心头焦烂,一听木哥说楼下正有人要找麻烦,眼睛〖≯,立马就瞪圆圆了,操起两把操刀就要往外冲,可却被木哥一把拦住:“锥子,别理他们,先把正事儿办了再说。”
“正事儿?你说找傻狗?”金佳子眼睛一亮。
“强子说了,他们需要比对指纹才能找出更多的线索,所以乌乌的事儿我们也只能等——”木哥道,“但今晚咱们也不能就这么闲着,走,先去查查另一桩案子…”
夜幕中的“锦富大厦”就像一座屹立在城市正中的巍峨巨峰,在楼群中孤傲挺拔,周围都是摩天大楼,可她还是气势熊熊。犹如鹤立鸡群,只是有一点让其逊色不少——整栋楼里没有灯光,黑漆漆的一片,在微微细雨中宛若墨色巨人,直通天际…
木哥几人下了车就跟着刘赫瑶朝大门走,他们这次把尔童也带上了,没办法,家里出了怪事,他们不敢再把小姑娘独自留下,带在身边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这里是“锦富集团”的总部。木哥决定,对于刘家发生的鬼事从此处开始查起。
过来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人长得干瘦,但很精神,最让木哥和金佳子惊奇的是,这老头竟然没穿什么保安服,浑身上下青灰一片,竟是一套道士符,头上也没有大盖帽。顶的是一副道冠,他看到木哥几人先是一愣,又往前凑了凑,直到脑门儿都快贴到了门玻璃才看清刘赫瑶。忙去开门锁:“哎呦,原来是大小姐,您怎么半夜三更还来公司啊?”
刘赫瑶笑了笑,对身后的木哥几人小声说:“集团受困。现在基本已经处于停运状态,我们无法支付高额的薪金和运营费用,给员工放了长假。更是暂停了水电,本来晚上负责安保的还有七、八个人,可自打昨晚闹了鬼,保安们都称病不来了,现在只留下公司安保部门的陈伯,他是元老,本来马上就要退休了,可一听说我家遭了难,便主动请缨,一人在这里撑着。”
所谓大树倒了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曾经光辉无限的商业帝国现在已看不见昔日的一点荣光,在半个月前,还有多少打工者以加入集团、来到总部工作为荣,哪怕仅仅是一个保安,可现在…
“陈伯是同行?”金佳子对这种知恩图报的“忠义之士”很是敬重,主动伸出了手,老头儿也笑着举手,却握了一个空,摸索半天才抓住,自顾自的叹道:“这年头科技真是太发达了,连机器人都知道敬老了。”
“……”金佳子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四方脑袋,额间一片黑线。
“陈伯年纪大了,眼神儿有点儿不太好使。”刘赫瑶向几人小声解释,随后又向陈伯说明了来意。
“快进来别让雨淋透了——”陈伯道,“大小姐啊,我也听说了,咱们大楼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今天特意换了一身工作服,您可别介意。”
刘赫瑶笑着摇头:“陈伯,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我又怎么会介意,您老为了我们家都快重操旧业了,我是真的很感动。”
“嗨,这一手扔下好多年了,也不知还管不管用——”老头儿从身后的褡裢里摸出了一块硬邦邦的大饼,上面都发了霉,“不过大小姐您放心,我已用秘术探出了那鬼物所在,您且看这罗盘——”他拖着大饼,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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