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汉终于到了木哥身边,刚想架起他,却听史久常道:“等等,让他说——”二保镖退下。
木哥却不着急往下说了,把手按在那副画纸之上,突然冒了不相干的一句——
“嗯,史董的画很好,不过却不是什么好寓意。”木哥的手指在山水画上游走,顺着山峦的边缘描了一大圈儿。
“山峰巍峨,其势险峻,乍现峥嵘,却犹若虎狼——”木哥摇摇头,“这是凶戾之兆啊。”
老木又开始编了,金佳子暗道。
史久常冷冷的看着木哥不说话。
“山脚下有一拾柴小童,本有‘生财’之意,原是祥兆,但谷中横行穿过一江秀水,阻断灵山,更是绕小童身边而去,柴枝遇水,这便是‘破财’了…”
史久常皱了皱眉,还是不说话。
“再看此处山峰,一览众山,高耸入云,倒真是当临绝顶,意味高瞻远瞩、指点江山——”木哥笑着说,“可山中无阶,不知人如何登顶,又如何下来?莫不是一落千丈,要摔个粉身碎骨?”
“混蛋!你、你胡说什么?”史久常+,有些忍不住了,大声骂道。
木哥却不以为意,继续往下说:“人在亭中,本可遮去风雨,但你这小亭子却画得八柱相立,你仔细看看,这倒像个什么?”
史久常瞪了眼木哥,去看自己的画,半天也没看出个子午卯酉。
“囚笼啊——”木哥摇头叹气,“人在笼中,置于峰顶,临近天穹,那就是要‘囚困归天’之意啊——唉,天意啊天意…”
史久常怒火腾的一下就窜起来了,“你、你——”用力的一拍桌子。一只茶杯突然被震倒,几滴清水滴在画上,洇湿了几处,说来也巧,其中的两滴在点在亭子上面,浓墨晕开后,亭柱已经化开几根,他冷冷笑道:“小混蛋,这才是天意!”
“唉!”木哥又长叹一声,“真是天意呀——亭中断了立柱。便也就没了支撑,倾覆而下,人祸将至啊——”他见史久常又要发作,忙道:“幸好一左一右还有二柱相撑,或可避过灾难…”史久常冷哼了一声,面色有些好转,却听木哥又阴阳怪气的叫道:“哎呀呀,不好不好!”
“又怎么了?”史久常怒道,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史董请看——两根亭柱左右直立。上面是顶盖,下面是山地,这就成了一个‘口’字啊”木哥“惊”道:“‘人’在‘口’中,那就是个‘囚’字。看、看来峰顶之人必将遭受牢狱之灾啊!”
史久常脸色一变,“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木哥淡淡一笑:“和史董最近接触之人有些相似,都有些知天晓地、奇功异技之能…”
“你、你——我不认得你说的那、那种人!”史久常面色阴晴不定,“更不信你说的鬼话!”说着。他猛地抓起那张画纸,用手撕烂团作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
“或许你之前不信,但是最近半个月来是越来越信了。”木哥笑道。“否则你也不会听我唠叨这么半天。怎么?我的同行也在你面前露过几手吧——”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史久常显得有些慌乱,朝身后的两个大汉挥了挥手,“快、快把他们赶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看着史久常的表情变化,木哥更加胸有成足了:“难道史董想再见见他们?”一伸手翻出一只优盘,催动阳气,优盘里就飘出了一个薄薄淡淡的人影,披头散发,一身素白,双手垂在身侧,竟是个女鬼。
“啊!”史久常只是往后躲了躲,但那两个大汉却是吓了够呛,已经退到了屋角。
“怎么,史董是不是很熟悉?”木哥笑道。
“我、我——你让它走开!”史久常喊道,发现那女鬼一直瞪着眼睛在看着自己,他的冷汗哗哗的往下淌。
“你真的怕么?”木哥一甩优盘,呼呼呼!又多出数只鬼魂,“那就让你的合作者过来帮帮你啊!”
“你、你身为驱邪人,竟敢用鬼害人,就、就不怕——”史久常说了一半儿,突然猛的闭上嘴。
“驱邪人?”木哥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能确定了:“史董倒是挺了解我们的行当啊,你雇佣的家伙恐怕没少这么向你加价吧——以鬼害人,要遭天谴,所以你付的价钱可不能太低了…”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史久常突然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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