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下了车。
雨下得很大,司机的伞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一阵大雨拍下来,他浑身都湿透了,干脆把伞一扔,拿着手电筒就猫到了车下。
车轱辘确实陷进了一个水洼儿里,也不浅,没去了大半个车胎,司机把水坑前的泥往外扒了扒,找来几块儿石头刚想垫上,可突然一屁股坐到了泥地里,同时惊恐的大叫:“哇呀——有、有——”
“有啥呀?”金佳子问,拿电筒往下面一照,有人!
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大撮人的头发,黑乎乎的,卷住车胎,发梢儿在嘀嗒嘀嗒的往下淌水…
司机吓傻了,坐在泥汤里一动都不敢动。
金佳子摸出销魂棍慢慢的靠上去,拿棍尖挑了挑那团头发,没有反应,下面好像还有东西,挑不动。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拽住一绺,刚想往外拉,就见那些头发猛地抽动起来,往水下缩,他吓了一跳,掏出一把灵符就拍下去,可那头发一阵急甩,嗖!进了水里,再没了动静。
木哥让司机把车子往前提了提,再拿销魂棍往水洼儿里和弄,一触就见了底儿,没有洞更不见什么人,他蹲在雨中愣了半天,回头对木哥说:“老木,你觉得是什么东西?”
“上车再说。”木哥先窜了上去。
司机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儿,浑身吓得瑟瑟发抖,金佳子连叫了好几声他才听见,让他继续开车,可司机的手再也握不稳方向盘了,没办法,金佳子只能从包里摸出一瓶白酒,递给司机:“师傅,来,尝尝这个,比你那个度数高。”
咚咚咚——
司机一口气就灌了小半瓶,给金佳子看得心惊肉跳,连忙抢下来:“大哥,您这是喝凉水呢?悠着点儿,这么大的车,我可开不了。”
谁知一口酒下肚,司机竟忽的坐直了,脸上的惧意一扫而空,擦了把头上的雨水:“坐好啦,快着呢!”说罢,点火、挂挡、踩油门,车子猛的窜了出去…
金佳子在前面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司机没有醉酒的迹象,车开得稳也快,显然是恢复了正常,这才放下心,往车厢后走了走,坐到木哥身边。
“水毛子。”木哥小声说。
“水、水毛子?”金佳子浑身一哆嗦,“你、你确定?”
木哥点点头:“很不希望它是,但十有八九没错。”
“这、这可坏了,我对那东西犯怵,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金佳子又打了个冷颤。
“不、不会吧,那、那东西不是在地底深处待着么,怎、怎竟跑到庄稼地里来啦?”乌乌在后面颤着声道。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睡觉打盹儿的人都醒了,方乔脸色也有些发白:“小木哥哥,你、你可别吓我,我、我最怕那个东西了。”
方蓓儿微微皱眉:“怕也没用,我们这次碰到的,很可能真是那种妖物。‘水毛’一现,涝地成片,看这一路上的情形,该是水毛无疑。”
木哥点点头,叹了一声:“恐怕不止,‘旱毛’一出,江河皆枯,咱们这回真碰到麻烦了…”
“还、还有‘旱毛子’?!”金佳子的眼睛长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