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芳在了解了嘉庆所想之后,先是短暂地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的表情如常,朝着嘉庆皇帝拱拱手,说道:“事关重大,请皇帝陛下给我们一些时间进行考虑。”
嘉庆对此自然表示理解,他挥挥手,显得帝王气十足,道:“你毕竟是个外放国外的行走,说话做不得准,也罢,把朕的意思全都通传给你们那个总统,让他来定夺,不过朕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一切从速。”
当嘉庆提到那个总统的时候,朱永芳低着的头脸上,眼睛微微眯了眯。嘉庆甚至不愿意直接提起白南的名字。当年京城事变,正是白南率领大唐精锐,踏破了京城,生擒了乾隆,更是将大清一手带到了现在的境地。真正的明眼人都知道,真正塑造了现在清朝模样的,不是皇位上这个年轻的皇帝,而是远在大洋彼岸居同光阁的那个男人。
嘉庆对与白南,属于又畏惧又憎恨的,所以越是在这样的时刻,嘉庆越希望去高大自己的形象,抬高自己的地位,去压住那庞大共和国总统一头,逼他就范。嘉庆想得很美,但是也很天真。
朱永芳没有发作,更没有撂狠话,他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场面话,直接向嘉庆告辞了。
出了紫禁城,天空阴沉沉的,零星开始飘落几丝小雨,不过多时雨就下大了,淅沥沥的雨将将整个红墙青瓦的紫禁城笼罩住,将干燥的砖瓦淋湿,更似乎让所有的东西颜色都深了几分。参赞娄鑫亲自为朱永芳撑起了一把伞,护送朱永芳登上了自己的那辆轿车。两人一同登上了那辆奔驰车,朱永芳轻轻抚了抚自己考究正装袖子一侧的雨滴,然后从取出手帕擦了擦,他望着车窗外说了两个字。
“白痴。”
娄鑫自然知道大使先生指的是谁,他点点头,道:“是够白痴的,不过我们要如何提请国内处理呢?”
朱永芳想都没有想,道:“我说那些话,不过是想拖延一下,将嘉庆和他的那个仍旧是榆木脑袋的朝廷绊住,留出的时间,是给总统先生发力的。”
娄鑫愣了片刻,道:“要打仗吗?”
朱永芳摇摇头,轻语道:“应该不会,国内没有做好类似的准备,虽然驻清唐军一直有着某种程度上的战备,随时拉出来都可以打一场中等烈度的战争,而且我也坚信一场这样的战争足以让白痴们屈服,但是划不来。而对我们总统先生来说,凡是划不来的事情,他都不会做。”
娄鑫问道:“那还是用政治途径吗?”
朱永芳点头,道:“大概是这样了,政治途径为主,不过不排除军方会进行一些配合,自然这也存在擦枪走火的可能。”
他擦完了手,将手帕折叠好收在了正装里面的口袋中,视线放在那深黛色的紫禁城上,说道:“我们拭目以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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