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也许还能看到一丝希望,但是靠着吉伦特派那群白痴和雅各宾派那些愣头青,能够成什么事。”
高大的男人道:“就算成功了,巴黎那边也会做出反应的。”
鲍曼点头。说道:“但德国也不会坐以待毙。一年前的德意志革命,其实给了法国巨大的喘息之机。普鲁士和奥地利的两个君主,都已经磨刀霍霍了,如果没有那场革命,恐怕普奥联军这个时候都已经打到凡尔登了,毕竟那位王后可是奥地利皇帝的亲妹妹。德国人用自己的血给法国人挡掉了一场灾,法国人是该还账了。”
“但法国人并不会这么想,阿尔萨斯和洛林在他们看来就是自己的东西,哪怕你们阿尔萨斯人是说德语的。关键的是,你在危难中去帮助一个人,他会对你感激涕零,但是你在危险发生前就把他推开,他可能会怨恨你。”
鲍曼沉默了片刻,说道:“你从一开始就不看好我们的事业吗?”
高大的男子摘下了头顶的帽子,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眉头上方有一道疤,下巴上都是胡子渣,他的脸充满了忧郁的气息,整个人都很萧索。
“不,国际主义的革命在欧洲最终会走向全面的胜利,不管是德国还是法国。但是对我而言,阿尔萨斯和洛林属于哪个国家,并没有特别的意义,但如果因为这一地区的归属而引发两个国家的冲突,这就是很讨厌的一件事情了。”
鲍曼稍稍有些不解,问道:“斯坦松,据我所知你是一个德国人,难道你不希望你的国家多拥有一块领地吗?”
斯坦松平静地说道:“准确地说,我是唐国国籍,我也并不服务于德意志国革,我服务的是第一国际。”
他看着鲍曼,继续说道:“你所看到的东西,太狭窄,一座城市,一个国家,这种得失似乎已经很重要,但是我所看到的是整个世界,是国际主义光芒照耀下的未来。你要知道,法国正在发生的革命,虽然现在是一团乱麻,但是国革总会获得最终的胜利的。而你所希望的东西,无论是民族的平等,还是人民的权利,都会来到阿尔萨斯和洛林。”
鲍曼摇头道:“看得东西太大太远,等于什么都没有看到。至于根本没有谱的事情,我也不会寄予希望。”
斯坦松将帽子戴回头上,道:“有意思的表述,唐人也有一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大概是同样的道理。但是,如果人人都看着当下,看着自己所处的那个位置,总会出现问题的。”
鲍曼看了看手表,道:“这些虚无缥缈的问题也许可以以后讨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我还有一场起义需要参加。”
斯坦松耸耸肩,道:“虽然我认为是很没意义的事情,但是第一国际已经认可了,而且你们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力量,胜利是可以确保的。不过图个吉利,还是要对你说一句,祝你好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