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竟是传出一声“咔”的脆响,鲜血狂溅而出!
识海碎了!
这人畜无害的金声玉振竟将王斗的识海震碎了!
就在王斗惨叫着跪倒在地上,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
文卷凌空而起,悬浮而立!
文光四尺直接变为八尺……
达府诗成鸣州诗!
可这样还没有完……
在金声玉振粉碎了王斗的识海之后,那纸上的文光骤然再涨!
八尺变一丈!
“文光一丈,诗成镇国!”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要是学儒的人,都知道镇国诗何其难做,妙手偶得,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
“我竟亲眼目睹了一首镇国诗的诞生!”
“当年易水关大捷后的文会上,老夫未能看到那燕无名所做的镇国词,一直深以为憾……”
“今日,此生无憾了!”
“只是那少年到底做的后面半句是什么,为何能一下子将四尺文气暴涨到一丈?”
“究竟是什么文字引起了天地意志的共鸣?”
不只是在场所有的观众,就连台上的冷云飞都无比好奇地问道。
“阁下后面两句究竟是?”
张泽沐淡淡一笑,信手将长桌上的镇纸挪开。
镇国诗文顿时迎风而起,文光之中,如有人用蝇头小楷,娟秀字迹徐徐跟在前面两句后写道。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卿知否。”
全诗文正是:“去年花市灯如昼,素衣皓腕云出袖。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卿知否。”
天道之笔,写完,金声玉振再起,在场的所有人仿若都沉浸在了诗词营造出的心境之中。
全诗辞藻并不华丽,但简洁之中,却写出了对那灯会相逢,素衣皓腕的少女,那入骨噬魂的相思之情。
“如他所说,他与少女曾因赌坊一事而有过肌肤之亲,两人定情之物,说是骰子亦不为过……”
“红豆又名相思豆,骰子上点朱砂,在他眼中都如同相思的红豆一般。”
“这最后两句,明写的是骰子上的朱砂如相思红豆一般,实则是以玲珑骰子自喻,相思之念已入骨难消了……”
姜雨柔听得众人分析,也是轻叹了一口气,不由地攥住了秦枫的手说道。
“此诗前两句的确只有达府水平,后面两句却当真是黯然销魂,算得上古今单恋诗之最为惆怅缠绵之作了!”
秦枫听得姜雨柔的中肯评价,不禁笑道:“我之前就说过,这诗至少是镇国!”
姜雨柔见秦枫如此大言不惭,也是玩心上来,在人群之中凑过去,轻轻在他侧面颊上亲了一口,却转而在耳边啐道:“夸你一句就上天,真是好不要脸!”
秦枫刚想笑着回话,姜雨柔下一句话却是让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今晚回去,你须得给本公主解释清楚了……”
姜雨柔倚在秦枫身边,轻轻凑在耳边娇声笑道。
“呦,这么缠绵悱恻的单恋情诗,是写给哪个姑娘的啊?”
“不解释清楚了,晚上还想睡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