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点心过来,给了顾婉,又细心地给她倒了一杯茶。
吃下两块点心之后,顾婉这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但是头上戴着的凤冠,依然压的她脖子僵硬,隐隐作痛。
想来宁卿是出去招呼客人去了,她作为新嫁娘,不能随意走动,只得坐在房里,等着他回来。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宾客陆续散去,宁卿这才回了新房。
他回到新房的时候,见喜娘和两个丫头都在里面。顾婉仍然是他之前走的时候那样,静静地坐在床上。
她微微低头,低垂着眼眸,葱根细指正在绞着喜服的下摆,指甲上,染着红红的丹蔻。
喜娘见他来了,忙过去铺床。
铺完床之后,顾婉赏了她一个红包。
但是她接了红包之后,说了吉利话,却依然站在床边不肯走。
顾婉知道她是说红包不够的意思,也是为了讨个彩头,于是又赏了一个。
喜娘接了赏,这才欢天喜地地走了。
喜娘走了之后,忍冬和半夏也便出去了,出去的时候,顺便把房门给带上了。
其他人都走了,房中只留下顾婉和宁卿两个人。
顾婉依然低着头,也不说话,纤长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绞着喜服。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新房外面,一排溜的大红灯笼,将这微醺的夜色照的仿若白昼。外面红彤彤的一片,为这本就喜庆的日子,更增添了几分喜庆。
夜色静悄悄的,新房里面,龙凤喜烛静静地燃着,时而爆出“噼啪”爆出一个灯花,使得房中的气氛,越发显得不自然了起来。
顾婉仿佛觉的,自己的身上越来越热了,但却又不知道为何。明明穿的喜服是雪蚕丝织成的,穿在身上会觉的凉丝丝的,但是为何,此时竟还是感觉热了起来?
心跳似乎也更快了起来,尤其是想到等会儿将要发生的事情,她越发地不可抑制。
之前也有那么几次,两人差一点生米煮了熟饭,不过庆幸的是,最后都止住了。
现在真正地到了这一刻,不管是她的身上,还是她的心里,都颇为不自在了起来。
然而,正当她感觉尴尬羞涩的时候,突然听见他的声音悠悠响起:“这衣裳贵得很。”
顾婉闻言,愣怔了一瞬,忙松开了不停绞着衣裳的手。
她嗔怪地抬头瞪他一眼,衣裳是他给她的,既然贵的很,干嘛还要用这么贵的料子?一辈子就穿这一回,至于吗?
宁卿没有说话,只微微一笑,向着她走了过去。
这一下,顾婉心里更加紧张了起来。
他要做什么?他不会这么快就要做那个什么了吧?
不过现在正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倘若不做的话,那才是不正常吧。
他现在已经成了她的夫君,好像,她也不能拒绝吧?
一想到这个,顾婉的脸上“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怎么办?她好像还没做好准备。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心会跳的那么快?又为什么,身上开始发烫,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宁卿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