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发霉了。”
谁料,她说完这话,竟是被他翻转了个个儿,坐到了他的膝上。
“你这是在抱怨我陪你陪的少了吗?”他一双美轮美奂的眼睛,凝望在她的脸上。
顾婉顺势叹息:“是啊。”
最好借这个当口,把这个话题给岔开了去。
但很快的,她就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话音才刚落,竟是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顾婉惊呼。
“做点不无聊的事,帮你打发一下空闲的时间。”
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今晚要吃碧玉莲藕汤一样。
“现在大白天哎!”顾婉不从,双手在他胸前推他。
“已经天黑了。”他仍是淡然地说道。
顾婉再次反抗:”谁说的?还早——”
说着这话,她下意识地往外面看去,见窗子外面,果然已经漆黑一片。
但是,但是——
她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了。
但是,当他将她放到了床上,又覆身过去的刹那,她神一样地想到了。
“你还没吃饭呢,先去吃饭吧,不吃饭就饿坏了。”顾婉一口气说道。
他扬唇一笑,端的万般风情,让人眉眼眩晕。
“我先吃你。”
说罢这话,再也不给她任何转圜的余地,一路攻城略地,让她节节败退,再也招架不住。
一番激情过后,顾婉无力地依偎在他的胸前,连说句话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去吃饭吧。”他忽而说道。
顾婉白他一眼,他还知道吃饭?
“我早就吃过了。”顾婉撇撇嘴,回道。
今天他回来的晚,她便没等他,与周氏和云裳一起先吃了。
“再去吃点。”宁卿说着这话,便起身了。
她吃的早,再经过这一番激烈的运动,肯定消化的差不多了,要是不再吃点的话,肯定等会儿就会饿。
宁卿穿好了家常的衣裳,又给顾婉穿好了,这才唤了丫头进来摆饭。
吃罢饭,两人又对弈了一局,便已是月上中天。
顾婉突然想起了周氏的话,便与他说道:“我母亲今天来了。”
宁卿“嗯”了一声,并没有说其他的话,却又听顾婉说道:“父亲直接回去了,他觉的顾婷可怜,就让她留下了,没带她回京。”
宁卿听她这话,执白子的食指和中指倏然用力。雪白的棋子,映衬着他莹润的指尖,越发显得晶莹剔透。
“既然是父亲说的,那咱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自己提防着便是了。”顾婉又说道。
宁卿再次“嗯”了一声,手中的棋子落到棋盘上,“啪”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你输了。”他说道,柔和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淡然的笑意。
顾婉忙低头去看,果然那棋盘上,她的黑子所剩无几,而且都被白子重重包围着。
看来果然不能分心啊,何况她的技术还不好。
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便嘟起了嘴,责备他说道:“你就不能让我一下?”
就她这棋艺,别说一个她了,就算有是个她,都不是他的对手。
与她下棋,想要赢她,那就是易如反掌。
“这样轻而易举就赢了,也没意思不是?不如你就多让我几个子儿,增加了难度,也增加了乐趣不是?”顾婉笑着说道,“再说了,让我偶尔赢个一局两局的,也算是一种鼓励不是吗?”
宁卿闻言,看着她笑了起来。
但此时时候已晚,他便收起了残局,不再与她玩了。
躺在床上,顾婉心中还是在想着宋文修的事情。
他怎么就知道了她的事情了呢?这件事并没有传出去,那就肯定不是因为消息传到了京城,他这才知道的。
要不然的话,又是怎么着?
难道,是太后说的?但太后走的时候,药材卖不出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呢,太后断然不会知道。
难道,是从鄂国公府传出来的?但父亲和母亲自打接到了信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又怎么会把事情传扬出去?更别说,这本也不是什么好事,何苦来要告诉别人?
纵然先前经历过好一番劳累,但这会儿,心里想着事情,顾婉也睡不着了。
宁卿也没睡着,感受着她的辗转反侧,他能猜到她到底在想什么。
消息从来没外传,但宋文修远在京城,为何竟会知道?
对于他们来说,消息没传出去,但对于他来说,消息却可以传进去。
他知道的,他对她,心里从来就不曾放下过,现在,也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