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跟你说与不说,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不知道打算怎么处置臣?”朱轶脸上挂着惨笑,说道:“臣没有家室,无亲无故,是没有九族可灭的!”
李观棋回头和赵普对望了一眼,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虽然此前经过赵普手下的情报司人员的密查,发现了朱轶的身份可疑,但是他们都无法确定朱轶是否便是他们所猜测的那个人。现在朱轶既然承认了身份,那么便说明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也就意味着距离他们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你现在是否还坚持说你是忠于朕的?”李观棋盯着朱轶,缓缓地说道,“祝明举?”
听到李观棋叫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朱轶使劲地抿了抿嘴唇,但是还是无法控制激动的情绪,身体不断地抖动着,良久才又开口说道:“臣是大乾的臣子,皇上是大乾的皇帝,既为君臣,又怎会生不忠之心?”
李观棋轻轻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全家皆死于先皇之手,你难道对朕就没有一点的怨恨之心吗?”
“臣如果有怨恨之心,便不会选择入朝为官,而是落草为寇了!”朱轶悲愤地说道。
“朕其实也感到非常的疑惑。”李观棋缓缓地说道,“当年的‘羽林卫谋逆案’中,你因远处乡下,而侥幸逃脱。为何过了多年,你不但重新回到京师,而且还加入了你父亲的生前所供职的羽林卫?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朱轶努力控制着悲愤的心情,咬牙说道:“先父身为羽林卫大将军,职责便是守护皇上,又怎么会生谋逆之心?委实是受了冤枉!但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臣苟且偷生,并非为了有朝一日能向皇家寻仇,而是为了能够洗脱我家的罪名。”
“所以,你回来了,仍是做羽林卫,便是为了向朕证明你祝家的忠心是不?”李观棋的语气中也带了一丝丝的感动。
“皇上能够明白臣的心,臣死又何憾?”朱轶抑制不住感情,泪水已是夺眶而出。
李观棋站起身来,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说道:“朕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谁忠谁奸,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的。如果朕真的认为你不忠的话,又怎会有今天的见面?”
“皇上……”朱轶听了此言,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李观棋接着说道:“朕专门调阅了当年你父亲谋逆案的卷宗,确实是一桩冤案,祝家是清白的。仅凭一句‘敢叫日月换新颜’的诗,不足以证实你父亲谋逆的罪名!”
李观棋这话明摆着是要给祝家平反,朱轶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背部挺的绷直,双耳竖的老高,一个字也不敢漏掉。隐姓埋名、不畏艰险地返回京师为官,如此这般辛苦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能够有朝一日洗刷家族的罪名吗?
看着朱轶眼中期待的目光,李观棋话锋轻轻一转,说道:“当然,在你父亲这件事上,先皇并没有做错什么?对于谋逆这种事情,再小心也不为过!所以,真正害死你全家的凶手不是先皇,而是那个告发你父亲的人!”